于氏目露凶光:“哼!他们做过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上天知道!”
“那些牲畜也干过缺德事?被你毒死的婴儿才不足半岁,又犯过什么罪?为什么又要到我娘的面馆来投毒?”
现在已经是入秋,于氏抵抗不住一盆冷水,现在已经是浑身发抖,她缩在地上已经有些说不出话,但口中又念念有词,可谁也听不清她在念什么。
于大勇跟他的名字相反,是个胆小、心智不是十分成熟的人,在牢里一直不停地哀嚎叫娘。袁清有意地把于氏安排到了别处,于大勇见不着自己的母亲变得更加焦虑,两天后袁清见时机差不多了再次提审于大勇。
于大勇嘴里不停地问:“我娘呢?我娘去哪了?”
袁清道:“你娘没跟你告别吗?她早就回家了,她把自己下毒的事都说清楚了,我们就让她回去了。”
于大勇愣了一下,回答道:“我不信!她回去也会带着我的,她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你刚才经过你娘的牢房,里面已经没人了,你不是看见了?”“下毒的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否则不但转不了运,还要倒更大的霉,她怎么会跟你说?”
“转运?”袁清听出了玄机,她顺着他的话说:“你们确实马上就要转运了。你娘已经把自己做的事情说清楚了,我们就让她回家了,她走的时候要我们传话给你,让你也早点把事情说清楚,好回去母子团聚,这牢房里到处是蟑螂老鼠,你住着也害怕吧?”
想到晚上从自己脸上爬过的蟑螂,于大勇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大喊:“我要回家,我再也不想睡在这个地方了,让我娘来借我回家吧求求你了!”
袁清说道:“所以说你学你娘那样,把你们为什么要下毒,怎样下毒的经过要说清楚,早点说清楚就早点不用睡那里了。”
于大勇说聪明不聪明,说傻也不是完全傻,他并不相信袁清的话,道:“我娘告诉我过我不要信你们的话,你们问什么都不能回答,我要见我娘,我只信她的话!”
“你肯定听错了她的意思,她自己都把所有事情告诉我了。她说九月初一那天她毒死了一头牛,九月初五你毒死了一群鸡,九月初十她下毒在水井里,九月十五你把药洒在了街上的一个糕饼摊子上……”
“你胡说!你说的都不对,时间和事情都不对。毒死牛的是九月初三,鸡是九月初六毒死的,这些都不是我做的。水井里下毒那天我娘没让我下山。糕饼上的毒是我撒的,那天我忍不住拿了一块糕饼吃,我娘身上没带铜板,糕饼老板就骂我了,娘让我假装买糕饼的时候把药撒出去,我还看见那糕饼被一个小孩和他娘买走了,娘还拉着我跟在他们后面看他们吃,后来他们就躺在街上死了。”
袁清听着这么丧心病狂的话从一个毫无内心波澜的人嘴里说出来,很想有用手中的剑劈过去的冲动.
她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问:“你们做这些事和转运有关系是不是?你家以前很有钱吧?”
于大勇有些吃惊:“你怎么也知道这个?”
“也是你娘告诉我的。”
“她让我别告诉别人,自己倒是什么都说。以前我家都有好多下人,有大房子。后来下人也没了,我爹带着我们换了一个地方开药铺,后来又带着我们住到了山上,我要下山玩他们也不答应,后来爹病死了,我和娘吃都吃不好。有一天我们在山上碰到一个道士,道士说想到我家借住一晚上。半夜我听到我娘的哭声,我偷偷去看,那道士睡在我娘的床上搂着我娘,那道士还跟我娘说他有办法让我们转运,让我们可以过上以前的日子。道士说杀人就能清除我们的业障,杀的人越多清除的业障就越多,对我们就越有好处。后来我娘就听他的话去做了。”
又出来一个道士!
“那道士现在在哪?”袁清很焦急,她只预判出两个人,没想到背后还有主谋。
于大勇说:“那道士在我家住了几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