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答案调查的第一天,是在山上饿了一天。
袁清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也不敢当着三爷的面表现。领导更要面子,怕自己一个表情不对就引火上身。
三爷脸上倒是始终如一的淡定。
第二天吴永安和昨日差不多时辰出门,只是今日没去马场,而是改去了军田巡视。
田里的稻谷前些日子都已经收割完毕,打下来的谷子都上了晒谷场。
下属们给吴永安在晒谷场的棚子底下又摆了个茶摊,摆满了花生瓜子,如同昨日一样他在茶摊消遣了一整天,坐无聊了还拿着弹弓打几只偷吃谷子的麻雀。
日落西山时他又慢悠悠回到了家中。
两天跟下来,吴永安虽然都在上班摸鱼,但也没做任何不轨的举动。
袁清担心吴永安会不会早就已经知道梁永邦手下供出了自己,但她记得梁永邦手下的供述里,只提到见过梁永邦进入吴永安的房内,并支开其他人待了好一会,至于谈话内容手下们一无所知,未必就是有什么密谋。
三爷说才观察了两天,下结论还早。
跟踪的第三天,吴永安又换了一个地方,这一次他去的是练兵场看士兵们操练,期间还给大家做了一次训话,内容无非是教训大家要时刻牢记自己的职责,要有居安思危意识,闲时用心劳作,战时英勇出征,不要松懈日常训练。
这个晚上三爷开了个三人小会议,袁清才发现三天都没见飞蓬,原来是和他们两个在轮流交接监视吴永安,袁清和三爷白天跟踪,晚上飞蓬监视。
袁清问飞蓬晚上如何监视,飞蓬的回答竟然是:“每天晚上都睡在吴永安家的房顶上。”
趁着他白天不在房间时,飞蓬进过他的书房和卧室,只找到一些家书和普通的信件,信的内容都是只是正常的问候或者闲谈,没有什么可疑。
而且从这几天的跟踪情况来看,吴永安也都是独来独往,从没有手下跟随左右,想要再多采集一些信息都没有渠道。
袁清问:“飞蓬,要不今晚我去屋顶值班?”
飞蓬不懂:“值班?什么意思?”
“就是我今晚我去睡吴家屋顶,你回来睡一天,总是你去太不好意思了。”
飞蓬觉得这话很意思:“你一个姑娘家替我去睡屋顶?”
“这是执行任务,不能说是替你去的。而且在我们那里时代……在我们玉县,他们也没有因为我是女子而质疑过我。”
“你的与众不同第一天就见识过了,跳河救人男人都未必敢做。只不过现在这个季节晚上露水很重,容易着凉,还是我自己去。”
袁清也不再坚持,她知道这些男人肯定不会答应:“那你晚上多穿一点,小心着凉。需要我换班再跟我说吧。”说完她就回自己房里去了。
飞蓬看她走了,对三爷说:“跟一个姑娘共事,还真有意思!”
三爷瞟了他一眼:“比京城那些围着你的姑娘更有意思吧?”
飞蓬无奈:“你在挖苦我我能听出来。我说你来乐州后一直端着架子这么多天了,还没累吗?”
“我一点也不累!”
“看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都替你累。你原来那样子不是挺好的么?非要整这么威严不可?”
“你让我再演段日子,难得有机会锻炼我的演技。”
飞蓬摇头叹气:“三爷编写杂剧的功力是不错,但演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怪别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