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道:“皮肤瘙痒起疹,这倒像是某种东西过敏。而酸痛呕吐发热也很像中毒,只是这两种怎么会交杂在一起,刚好和天花如此相像?”
“何谓过敏?”许大夫问。
袁清想不起来该怎么解释这个词,“过敏”也许是西医中的说法所以许大夫听不懂,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大概就是一些人体无法接受的东西进入了身体,身体就会起的一些反应,多半会在皮肤上显现出来。”
许大夫面露惊讶:“袁姑娘可是杏林高手?”
“不不不,我偶尔在一本医书上见过,我也不记得是哪本书了。”她怕许大夫追问是哪本书。她脑海里响起以前各种听闻过的过敏源,海鲜、花粉、牛奶、鸡蛋等,这些都是东西都只是少数人有过敏反应,能让养济院内这么多人同时中招的,一定不是这些普通的东西。
滕子龙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痒,忍不住伸手抓了抓,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他撩起袖子,看到自己的手臂上也出现了几颗斑疹!
他冷静地说道:“你们再往后退几步,离我远一些。我身上也有了斑疹。”
“什么?”袁清大吃一惊,“快把手伸出来给我看一下!”
“不行!许大夫,你赶快拉着她走。”
许大夫向前一步:“我是医者,怎可丢下病人自行离去,王爷放心将手伸出来给我看一下,就算真是天花,我回去也会立刻自行治疗。”
滕子龙迟疑了一下,将手伸出门口。
许大夫看了一眼,道:“这斑疹确实如同瘸子的一样,王爷可有其他不适之处?”
“只是觉得奇痒难忍,除此之外没有了。”
袁清道:“三爷,你好好想想你在养济院可还触碰过什么东西?”
“我翻墙进的养济院,唯一身体碰到过的就是推开了老乞丐的房门。”
“那房门可有什么不寻常?”
“并无异常。”
“三爷,问一下你推门的手上,可有留下什么味道?”
滕子龙将手放在鼻下闻了闻:“果真有一股味道!但我从未闻过此味道。”
许大夫让他将手伸出去闻了闻,道:“这是漆树的味道!很多人碰到漆树后脸及唇、手指、胳膊、脖子等处就会起斑疹,奇痒难忍。如果真是漆树引起的,这倒好办,我立刻就找药来!”
许大夫在破庙外的林子里低头找了一番,很快手上拿着一把草过来,用石块敲碎之后递给滕子龙,吩咐他敷在发痒之处,一炷香之后滕子龙已经感觉不到痒了。
袁清的推测没有错,有人用漆树故意让大家起斑疹,再结合食物中毒的手段,就造出了天花的假象,目的就是不想让别人再靠近养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