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胸口，上面的字很小我看了两次都没看清。”

        小丑的声音很笃定：“上面应该是公司名字，能看清一个字也行。”

        “行。”

        柳漆眼神从小就挺好，闻言认真答应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车外，生怕错过。

        他嘴上还在询问小丑：“杀人狂每次都是灭门惨案吗？我那边父母什么异常都没看到，我们直接离开a市能不能躲开？”

        小丑沉吟：“对，目前三起全是灭门，我父母也在a市，他们一开始也没什么察觉。”

        “后来我们一家子试过开车离开这里，可刚出了a市的地界心脏就疼得不行，不得不返回。”

        柳漆听得拧眉。

        又是心脏疼，最近太多事跟心脏有关了，弄得他心脏都难受的厉害。

        能拥有这样诡异的手段，看来这个杀人狂真的是鬼了。

        他不免有些绝望，一只鬼想杀人，有可能避免吗？

        小丑在电话里继续道：“在我的劝说下我爸妈‘偷了’我室友钱包，现在成功躲进了派出所。”

        他声音自信满满，一点也听不出恐惧：“如果对方是人那就肯定无法伤害我父母，如果是鬼，那么躲哪都一样。”

        柳漆叹息一声，也觉得有道理，然而以爸妈的性格，大概率抹不开这个脸面。

        正要再多问点什么，车再次在红绿灯前停下，柳漆身体一震。。

        听到柳漆这边没动静了，小丑也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屏住呼吸。

        杀人狂就在不远处，而自己是他的目标，柳漆紧张到手心冒汗，死死咬着牙让自己不要慌。

        目光在周围搜寻，他再次看到了一个公交站。

        拥挤的人群中，拎着电锯的男人安静站着，灰色工装胸前果然有一个小牌。

        两人离得不算远，按理来说是能看清字的，然而没等柳漆看清，小牌就被前面人肩膀挡住一角，正好遮住了。

        柳漆脸上迅速褪去血色，焦急的探出头去。

        阳光下他红唇雪肤，艳骨夺魂，酝酿出极致的美艳。

        这下可倒好，整个公交站牌的人齐刷刷地看过来，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电锯人前面的女生更是被柳漆直直盯着，晃了晃身体下意识朝前走了一步。

        这一步刚好让那小牌露出一角，柳漆勉强看清了第一个字。

        真。

        只有一个字怎么行，他顿时急着想要下车，就在这时车开了，电锯人也瞬间消散在视野中。

        柳漆难掩失落，告诉小丑：“只看清了第一个字，真实的真。”

        让他意外的是小丑那边大喜：“太好了，有一个字就能开始调查了！”

        电话那头传来高兴的踱步声。

        此刻小丑庆幸这个受害者聪明，没有因为恐惧拖后腿，本来他还只是想问问情况顺便坑一把，现在真的可以一起寻找线索。

        柳漆不知道对方一开始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此刻眼看着医院越来越近，他忍不住问：“我现在要去医院看望朋友，会给朋友带来危险吗？”

        其实他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网恋对象病发已经很惨了，要是再被杀人狂盯上就真的太过意不去了。

        小丑沉吟片刻，随后笃定道：“放心去没事，目前三起案件全都是灭门，没有一个连累其他人的，甚至上一个被害者还跟室友同住，室友什么事都没有。”

        这番话终于让柳漆放心了。

        也是，反正医院里人那么多，对方应该不至于在那里下手，而且他只是看一眼就走，一共也用不了几分钟。

        小丑道：“我们时间还有不少，在网上发帖的受害者从发现异常到被害足足有两天，那个连环杀人狂同时存在的目标很多，没那么快轮到我们。”

        说完他语气有些自豪：“我的能力你放心，已经有了第一个字，一天就够我找出他的身份。”

        这下柳漆终于放心不少，脸上也有了点血色，问出了心中最后一个问题。

        “杀人狂制造的其他异样可以暂时无视吗？我有点被吓到了。”

        小丑一愣：“什么其他异样？我这边只有电锯人比较奇怪。”

        说完他狐疑又震惊的问柳漆：“你还见过别的？”

        柳漆顿时奇怪又窘迫：“……没、没别的吗？就比如偶尔碰一下？”

        小丑大惊：“什么！”

        他疯狂挠头，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还是摇头：“没啊，具体都有什么？”

        柳漆想到那些酥酥麻麻的触碰，和那个诡异的梦境，有点难以启齿。

        说实话，不太像是杀人狂的风格。

        难道他被两只鬼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