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都是一些大善的商人,当然江南商会的人也会到。”姓朱的男人说道,看着陆靳翀的眼神却有几分探究。
陆靳翀却暗暗皱眉,大善的商人就是指金仙观的大香客吧,莫非那日林俊豪出现让严宇城起了疑心,这才急着把参加法会的人都召集起来。
否则,筹办新商会的事情,之前怎会没半点风声。
“朱东家,这画舫是醉梦楼的,你也知道我家夫人。”陆靳翀仿佛想到家里的母老虎,一脸为难的挠头说道。
“这可是严少邀请的,若是不去岂不是落他面子,蒋老爷,得罪严少的后果你可承担不起,若是蒋夫人还敢拦着,那就是不懂事,不识抬举了。”朱东家一脸义正辞严的说道,心里却忍不住狐疑。
严少亲自设宴邀请,那可是多少人挤破头都想去的,蒋老爷这反应不免失常,难不成他就是严少要找的人?
陆靳翀心里一怒,脸上却笑得一脸赞同,“朱东家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请柬送到了,到时候记得准时啊。”朱东家见他识相这才满意,提醒一句后便告辞离去。
反正不管是不是,明日便知。
“主子,这怕不是鸿门宴。”恬范在陆靳翀耳边说道。
严宇城这是故意的吧,若是有人推迟不去,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可若去了主子碰上严宇城也不妙。
毕竟再好的易容术也改变不了骨骼,相熟的人还是能够认得出来。
陆靳翀却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那就让严宇城去不了。”
“你们在说什么?”齐玥今日难得好受些了,这才下床四处走动,却看到陆靳翀与恬范两人,凑在书房里交头接耳。
看恬范一副凝重的神色,显然又出什么事了,不禁让齐玥有些紧张。
“没什么。”陆靳翀朝他招了招手,拉着齐玥在长榻坐下,这才把请柬的事情说了。
“画舫?那你要去吗?”齐玥皱眉对陆靳翀问。严宇城这个举动,怎么看都有问题。
“去,当然要去,不过还要夫人你配合一下。”陆靳翀笑着说道。
“怎么配合?”
齐玥疑惑不解的看他,陆靳翀却笑而不语。
只是在当天傍晚,他们住的宅院骤然传出争闹的声音,这动静惹得周围的人家好奇,都忍不住来看个究竟。
于是蒋老爷为了去青楼画舫,生生被蒋夫人打断腿,随后蒋夫人又连夜出走回娘家的消息,很快传得满城风雨。
第二天就到了请柬中,严宇城在画舫宴请宾客的日子,陆靳翀一大早精心准备,便杵着两根伤员拐杖出门了。
朱东家见到从马车里艰难下来的人,忍不住暗惊的迎了上去,“今早听人提起昨晚的事情,朱某本还不信,如今一见。”
说到这里姓朱的男人顿了一下,这才摇头叹气,“蒋老爷,你这夫人可比河东狮厉害啊,这咋成。”
陆靳翀还能感受到,他说完以后周围男人投来的目光,有同情也有鄙夷,甚至有人用一副他丢了全天下男人脸面的眼神看他。
于是陆靳翀也配合的重叹口气,“不然怎么叫母老虎呢,我也算是受够了,等忙完手里的事情,立即回去把她休了。”
“早该如此,男人大丈夫怎么能让一个女人骑到头上,蒋老爷放心,朱某回去便给你物色几个合心的妾室,包你满意。”朱东家慷慨的说道。
经过这一遭,他心里对陆靳翀的怀疑打消不少,转而又打起如意算盘,准备给陆靳翀多塞几个培养的女人,以后才有机会吞没他的家产。
这姓蒋的来徐州才多久,就已经花费数十万两,更是眼都不眨便给金仙观捐出十万,这得是多丰厚的家底才经得起这么挥霍,朱东家早就对他的身家眼热不已。
却不知道陆靳翀不过打肿脸充胖子,其实早就败光银两,正准备重操旧业出去打劫了。
陆靳翀自然看穿他贪婪的眼神,但也没有刻意拆穿,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那我就等朱东家的好消息了。”
姓朱的男人连连应道,“一定一定。”
不过蒋老爷的出场只是一个插曲,很快一群商人又聚到一起,有人兴奋不已的聊起新商会,也有人对醉梦楼的头牌评头论足,想着待会如何让她伺候尽兴。
可奇怪的是众人左等右等,既等不来醉梦楼的画舫,也不见严宇城的身影。
直到时间都已过去两个时辰,这才有人发现不对派人去问,方得知醉梦楼昨晚进了一批不干净的海货,结果今天集体闹肚子。
严宇城在醉梦楼拉得快虚脱了,哪里顾得上什么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