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场几乎不可能赢的赌局,她甚至做好被活活打死的准备,现在看来,她赢了,这般想着也忍不住湿润了眼眶,落下劫后重生的泪水。
守在金仙阁里的道士,被一帮士兵强行扣押着,却个个面如死灰。
单翼盯着这些人,冰冷的脸上罩着寒霜,声音也说不出的冷冽,“押走,若反抗,杀。”
…
陆靳翀带着十来个手下,比单翼更早埋伏在玄午后山,果然刚到午后,正是人昏昏欲睡的时刻,便看到有道士连滚带爬的从金仙观跑来,进了被严防死守的石谷。
此人一看便是来通风报信的,单翼那边应该动手了,陆靳翀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众人立即藏得更深,等待时机。
一、二、三…陆靳翀在心里默数着数,当他数到一百时,就听整齐却稍显急促的脚步声,从石谷处传来。
恬范众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些惊讶,以他们常年在北关的经验,这脚步声少说也有数千人。
一个石谷居然藏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是训练有素的队伍,这不就是私兵吗?也幸好单翼带了兵马过来,否则要一次铲除这金仙观怕是不易。
他们只有十来人,一旦被发现可就麻烦大了,恬范与一干手下都屏住呼吸,看着这帮身配刀剑的人经过。
刚才报信的道士也在队伍中,只不过他此时,脸上早已没了慌乱。
“是谁带人来金仙观,可看清楚了。”走在队伍最前头的人,一边带人快步赶路,一边向身穿道袍的人询问。
听到来人只有数百时,率领队伍的千户还不以为意,以为是徐州哪个不怕死的芝麻小官,想拿金仙观去向朝廷邀功,这种人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直接杀了便是,徐州知府自然会抹平一切。
谁知道士却神色凝重,“都是生面孔,恐怕不是徐州的兵马。”
“什么?”千户闻言脚步微顿了顿,不是徐州兵马?那又是谁吃饱了撑的,跑来徐州多管闲事。
一想到金仙观已经被人盯上,千户脸色变得有些不豫,“都让你们谨慎行事,不要轻易放底细不清的人进来。”
那道士闻言抹了抹汗,脸上也满是无奈,“最近没收什么来路不明的人,除了一个是姓朱带来的,另外几个小少爷都跟严少有交情,再没有可疑的了。”
千户此时也没时间陪他细数香客,带人加快脚步追赶过去,深怕对方先一步跑了,定要阻止金仙观的事情泄露。
赵副将与单翼兵分两路,带了数千人马从半山包抄,这些人还没机会赶到金仙观,就被赵副将的队伍拦截,很快兵戎相接的声音与喊杀声,回荡了半个玄午山。
眼看时间紧迫,赵副带的士兵人数更多,恐怕很快就要杀到这里,陆靳翀看准时机,带着一帮手下迅速潜入与石谷相连的道宫。
单翼听到半山传来的喊杀声,让几个手下安顿救下的女人,自己便带人前去支援。
玄午山的动静很快被人察觉,,徐州不少官府都收到消息,只是今日大人们都被严宇城邀请,此刻还在江上画舫中,根本来不及调动兵马支援。
单翼与赵副将仅用两个时辰,便拿下玄午山秘密养的私兵,也打开了道宫的库房。
这个道宫是用来屯放金仙阁收受的捐银,还有官员与商人给严宇城的贿赂,确切来讲是给瑞王与丞相的。
其中便有不少稀世的宝石与古董,银票跟银子也有不少,但奇怪的是黄金却少之又少。
单翼倒是不在意这些,反而是里面一沓兖州的银票,引起他的注意。
“这里似乎少了点东西?”赵副将心思细,进来以后不住的打量这间库房,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而且他们一路进来,竟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当真奇怪。
单翼闻言冷峻的嘴角微扯了扯,把手里的银票递过去,“如此,金仙阁与兖州勾结,证据确凿了。”
至于这里消失的黄金,单翼心里隐隐猜到是谁,却也不打算刨根究底了。
果然赵副将一听,目光立即转移到这些银票身上,不住的点头,“没错,这次总算可以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