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刚刚被陆靳翀踹伤的侍卫,发现何姝站在不远,猛从地上爬起来想拿她当质。
“何姝小心。”云睿站在高台看到这一幕,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让他奋不顾身的冲下台去。
不过那侍卫还没触碰到两人,一支细长的银针却射中他的太阳穴,瞳孔瞬间涣散,人也跟着栽倒在地。
云睿看清这银针暗器,正是自己从前做的臂弩,后来送给陆靳翀的那只,当即双目一亮。
“云大哥你怎么样了?”何姝看到在那一瞬挡在自己身前的云睿,很快从惊吓中镇定下来。
云睿被拉回乱跑的思绪,摇了摇头,“没事,劳贤弟先帮我松绑。”
他话音刚落才意识到什么,何姝却已经动手,替他解开身上绳索。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雍王殿下全权接掌豫州,你敢违抗难道不怕被斩立决?”赵钟贺苍白着一张脸,色厉内荏的威胁道。
陆靳翀置若罔闻,此刻只恨不得割开他的喉咙,替前世的仇恨做个了结,但他清楚赵钟贺还有用,现在不是下手的时候,只是扣着他肩骨的手不断收紧。
赵钟贺吃痛的叫出声,身上脱臼骨折的伤让他疼得冷汗淋淋。
陆靳翀却顾不上他,目光扫了云睿两人一眼,“还不过来。”
已经解放双手的云睿,赶忙拉着何姝一起躲到安全的地方,在经过陆靳翀时,还不忘踹了赵钟贺一脚。
陆靳翀自然发现他的动作,忍不住挑了挑眉,脸上却没任何表情。
就在双方继续僵凝的时候,萧启弘目光探究的看着他,“靳翀,你这样做有何意义,最后还是要束手就擒。”
“是吗?”陆靳翀勾唇笑了笑,手上的刀稍稍往赵钟贺的皮肤压进,割开一道血口。
当即鲜红的血溢了出来,浸湿了他的衣襟,那些蠢蠢欲动的侍卫,顿时都停下动作。
赵钟贺吓得有些腿软,“陆靳翀你别乱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翻案啊,要命的话就把自己干的缺德事,一件件大声念出来,或许我就放你一马。”陆靳翀咧开嘴笑道,语气却半点不像在开玩笑。
“你疯了吧,要是敢动我,你们三个也会没命。”赵钟贺发现他竟摸不透陆靳翀了,对方到底是认真还是在吓唬他。
陆靳翀却被他逗笑了,笑得浑身都在颤抖,好一会才附在他耳旁说道,“是你太天真了,我疯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当初在狩猎场上,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那熊是你带回去的?事实上当时我就在那片林里看着你呢。”
陆靳翀的声音很轻,只有赵钟贺能够听清他说了什么,但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人背脊发凉。
当日的记忆再次涌起,许多可疑的地方都有了答案,难怪那一晚他去找陆靳翀时,陆玖把他挡在营帐外了。
那场狩猎已经成了他的噩梦,赵钟贺气得脸上一阵扭曲,“原来你早就对我有敌意了,亏我那时还一直把你当兄弟,结果你竟设计陷害我。”
众人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只能看到一个咬牙切齿,一个笑得从容邪肆,场面变得极度诡异。
赵钟贺直到现在才彻底看清,陆靳翀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目光求救的看向雍王,想让他把自己救出去。
萧启弘也不负他期望,神色淡然的看着陆靳翀,说出的话却极为残暴,“你若想让数百无辜的人陪你送死,就继续闹吧。”
原来不知何时,豫州知府接收到萧启弘的示意,已经悄无声息的将整个刑场包围起来。
前来观刑的老百姓有数百之多,渐渐有人发现所有离开的通道,全都被人堵上了,众人顿时陷入恐慌。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路口全封锁了,我们要出去。”
“雍王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陆靳翀也没想到萧启弘比他还疯,这是想把在场的人全部灭口?
想到豫州流民横行,陆靳翀却突然明白了。以现在豫州混乱的现象,死个几百人似乎没有太大影响,比起他们做的事情被人揭穿,赈灾不利的罪名反而不痛不痒。
但陆靳翀凝重的神色,在看到人群中一方显眼的红布时松缓下来,甚至还有兴致跟萧启弘说笑。
“雍王殿下这是戏台唱崩了,就要杀人灭口了吗?”!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