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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第096章 娄长空(2 / 2)

雪满长空 求之不得 3806 字 1个月前

    陆平允僵住。

    李坦看了看贵平,贵平拱手。

    眼见禁军随了李坦一道离开,陆平允惊恐,“贵平公公,我说,我什么都同殿下说!”

    陆平允也失血过多,眼下只想活命。

    贵平朝一侧吩咐道,“叫太医来。”

    内侍官应声。

    陆平允心中才松了口气,不会死不会死!

    贵平看向他,嘴角微微勾起,“国公爷别怕,国公爷,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陆平允好容易缓了一口气,连忙点头。

    但忽然,不对,贵平的表情和语气都有些奇怪。

    果真,他再惊疑不定看向贵平的时候,贵平仍然笑着看向他,凑近问道,“国公爷是不是认不得我了?”

    陆平允瞳孔微缩。

    他是在脑海里拼命搜寻贵平的印象,但实在想不起来,也真的没什么印象,但贵平的话分明让人慎得慌,尤其是,眼下这样的时候……

    陆平允唇色惨白,“你,你是谁?”

    贵平笑道,“国公爷不急,慢慢想。”

    这句话说完,陆平允额头再次青筋跳起,惊恐和好奇混合在一处,一直不会停下。

    贵平起身,朝一侧道,“去太医院,叫余太医。”

    内侍官会意。

    陆平允诧异看他,贵平笑道,“哦,忘了告诉国公爷一声,余太医是我的人……”

    陆平允倒吸一口凉气。

    贵平继续道,“国公爷别慌,这里都是我的人,贵平奉劝国公爷一句,还是别乱动,虽然永安侯这一刀不致命,也没伤到要害,但最多只是让国公爷不死那么快,但血流了不少,得仔细些。”

    陆平允浑身颤了颤。

    贵平笑道,“明日再来看国公爷,国公爷好生歇着,明日还早。”

    贵平转身时,陆平允攥紧手心。

    贵平微微敛眸,陆平允,岳家的债,你要慢慢还……

    ***

    转眼已是五月下旬,李裕从南洲出来也已经有一月了。

    他身边跟着的人是江之礼和洛铭跃,再加上他已经死在茗山的万丈深渊里,国中皆知,眼下反而能在各处自由出入,随意带上半幅面具,不会有人将他同早前的李裕放在一起。

    五月已是夏日,他的个头早就窜了一大截,不会有人认出他,或是往早前的废太子身上想。

    眼下在途中一处凉茶铺子饮茶,周围有侍卫跟着,没人留意他,他去到何处,做何其实都很方便。

    早前捋清了要做的事,东山郡王,宋时遇和陈松都在他奔走。

    他心中也有一张清单,是他要见的人,要做的事,也有他自己的节奏。

    他要见这场动乱压缩到一两年内平息,要做的事情很多,只能从眼下就开始,才能占尽先机。

    虽然他知道日后许多事情的走向,但光是知道和能改变之间还有很难逾越的鸿沟,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只能从眼下就开始。

    南洲有汪云峰在,但伍老大人这处,他暂时并没有告知,他要等这一段时间过去,安稳让李恒同李坦之间的冲突越演越烈之后。

    这一趟出来,身边就江之礼和洛铭跃陪着。

    两人无论是性格,还是能力都能互补。

    他来掌握节奏。

    中途小歇的凉茶铺子坐满了人,五月末已是盛夏,在南边,已经烈日炎炎。官道沿岸的凉茶铺子在晌午时就成了往来旅人的必备歇脚之处。

    李裕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邻桌几个人的话匣子已经打开。

    “听说了吗?永安侯捅了陆国公一刀子,若不是东宫在,这陆国公恐怕都被永安侯给捅死了!”

    邻桌言罢,江之礼和洛铭跃都愣住。

    两人齐刷刷看向李裕。

    永安侯是殿下的岳丈,早前夫人的死,殿下一直耿耿于怀,忽然在途中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道听胡说,因为这一路殿下都未让他们打听京中的消息,就似不想知道一般,他们也尽量不去触殿下霉头。

    但谁想到,会在这里……

    两人面面相觑,但看向李裕时,李裕眸间却似没有太多波澜。

    这些事,他都经历过一次了,有从一开始就知晓岳父会这么做。

    岳父浸淫官场多年,城府很深,定州事发后,岳父知晓同陆冠安有关,就在国公府捅了陆平允一刀,这一刀并不致命,而是试探李坦的坦度,也是泄恨。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岳父是借机带了祖母和龙凤胎离京。

    因为温印的死,积怨已深,李坦反倒不好说什么。

    岳父捅陆平允的这一刀,实则是为了永安侯府上下的安稳。

    而永安侯府也确实因为这个时候的离京,避开了李坦和李恒冲突最激烈的时候,永安侯府上下都得以保全。

    后来他登基,龙凤胎也一直同他亲近,在他身边……

    李裕收起思绪,放下杯盏时,邻桌正好说起,“东宫怎么好说什么,眼下国中都说是东宫指使国公府的大公子纵火烧死废太子的,废太子被逼得跳崖这么悲壮了,朝中不少非议声,再加上早前赵国公的死,都说这次将永安侯逼急了,带了家中上下离京,去找永安侯府二爷去了。”

    “这也不为过吧,早前天家病重,怎么下得旨让永安侯府的二小姐嫁给废太子冲喜,都清楚,那时候永安侯没说什么,已经算是保全皇室颜面了,眼下二小姐都跟着被烧死了,永安侯心中肯定失衡,这种百年世家,怎么都有底蕴在,让永安侯离京,总比鱼死网破的好,再说不让永安侯走,东宫能下台吗?”

    听到此处,江之礼和洛铭跃都没再看李裕了。

    邻桌继续道,“好像国公爷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没好,一直吊着条命,眼下都三两月了吧。”

    “是啊,不过儿子都死了,听说原本是要同唐家结亲的,娄家那场火灾之后,陆国公的女儿也不见了,唐家见势不对,这桩儿女亲事也都取消了,连忙撇清同陆家的关系。”

    “那国公爷岂不是没后了?”

    “怎么会!这种人家,私生子一抓一大把,等事情一过,只要陆国公还在,多得是人被扶正。”

    再往后,说的都是同陆平允相关的事情。

    李裕没怎么听,江之礼和洛铭跃有都没出声。

    眼见晌午最毒的日头快过了,也差不多准备上路了,江之礼刚说完“主家,我去让人准备动身”,李裕应好,就听邻桌的人又说起,“听说了吗?娄长空从苍月回来了。”

    李裕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