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连忙道:“她在红城去徽城的路上,应该没走远!”
童年话音刚落,李裕往府外跑去。
黄煾石等人连忙跟上。
童年愣住,真是的,哪有沉稳模样啊!
一听说温印在就这样……
童年心里酸溜溜的,又忽然想,不对啊,娄长空的儿子?
娄长空的儿子,不应当是殿下的儿子吗?都这么大了!他们什么时候有儿子的!
童年越想越不对,又开始掰着枝头,一五一十,十五二十,难道……
童年震惊!
难道,难道儿子不是殿下的!!
童年:“……”
***
李裕策马,红城去往徽城的路只有一条。
如果童年早前是同温印在一处,那按照童年送物资到红城官邸的时间倒推,小半个时辰,小半个时辰他能追上温印。
温印在……
温印在这里!!
李裕挥鞭,骑得更快了些。
四月到眼下,半年了,他想见她……
一面也好。
他马上要北上了,要快!
……
温印同张许可在中途一面饮茶歇脚,一面等童年。
今年是寒冬,到十月就开始飘雪,温印怕冷,搂紧了大氅。
张许可暖了酒,斟酒给他,“真放心童年去?”
这一路一面往徽城,一面筹集物资,差不多月余两月时间都在一处,早就熟路了,张许可知晓温印在带童年。
“放心,他只是看起来不靠谱,其实心细。”温印接过酒,放在唇边时,微微愣住。
“怎么了?”张许可看他,“怎么不喝?”
“没事。”温印温声。
她只是想起李裕了,李裕早前闹腾的时候,郑重其事同她说,不能在他不在的时候同旁人一道喝酒。
温印笑了笑,一杯喝下去。
顿时缓和不少。
张许可又给他满上。
温印端起酒杯,又饮了一口,这次是真暖和了,只是倏然,彭鼎等人纷纷拔刀,“小心!”
温印微怔,只见周围的侍卫都紧张起来。
这些人里除了张家的侍卫,都是跟着彭鼎一道的驻军,轻易不会这么紧张,而这一路他们都在相对安稳的区域,除了流匪也没遇到危险,对付流匪,彭鼎带的驻军又足够了。
眼下见彭鼎都这么紧张,温□□中担心。
慢慢的,温印也明白为什么彭鼎这么担心了。
是马蹄声,骑马有一两百骑!
“东家退后!”彭鼎皱紧眉头,彭鼎上前,温印跟前就没人了,眼前不远处一百余骑临近,张许可下意识挡在温印身前。
不是因为旁的,是因为这一路见娄长空都斯斯文文的,也怕这些的模样……
张许可也皱眉。
走南闯北这么久,倒是眼下倒吸一口凉气,若是遇到北边的人,搞不好真会交待在这里。
张许可身材怎么都比温印高大,他往前一站,就将温印全然挡在身后。
而待得看清眼前的人,彭鼎的表情由早前的紧张,到错愕,到诧异,到下巴险些惊掉,“这,这……”
半晌没这出个名堂来,而一身戎装的李裕下马,看了他一眼,径直往前,目光看向挡在温印身前的张许可,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后落在一侧桌案上的酒壶上。
等温印试着从张许可身后探出半个头来的时候,温印愣住。
而张许可是分不清哪边是哪边的人,眼见对方目光落在娄长空身上,张许可喉间轻咽,紧张但故作沉稳道,“要钱好说,银子都留下,别动人,我们都是跑商的,无非挣些小利,军爷行个方便。”
张许可说完,目光看向李裕。
彭鼎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裕看了看张许可,又看向温印,“挺值钱啊。”
温印:“……”
温印不聋,已经听出了酸溜溜的醋意在。
这个时候,最好就是不要说话……
“跟我来,其他人都在这儿等着。”李裕说完,伸手牵了温印,毋庸置疑,如果温印不动,他能直接现场表演扛着她走。
张许可正皱眉着,彭鼎头疼上前,“自己人,误会……”
彭鼎不傻,一侧的黄煾石一个字都没吭声,说明殿下的行踪是保密的。
张许可:“……”
就方才那幅要吃人的模样,是自己人?
张许可叹道,“这位将军火气有些大啊。”
彭鼎赔笑。
***
刚上马车,温印就被他抱起,抵在马车一角亲吻。一身戎装的李裕很少见,无比耀眼夺目,也让人脸红心跳。
亲吻中,李裕扶上她腰间,玉石般醇厚的声音里,又带了特有的低沉和撩人心扉,“吃醋了,不安抚吗?”
这么久没见,温印既好气又好笑,“李裕,你讲不讲道理?”
他是真醋了,“讲啊,床,上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