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钰坐在她对面,靠在椅背上玩手机,点进微信两个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五天前一起撸串那天。他想到什么起身出门说我不定几点回,走的时候给我带上门。
十点钟他还没回来,三个人收拾东西离开,徐好把院子里的灯全打开,赵平南早发现这几天两个人不对劲,一个死不得抬头,一个盯人盯成望妻石。
回去后,洗完澡躺在床上,翻身滚了滚,左右睡不着,她失眠了。收到他的消息是凌晨一点四十五,他发的是一段视频。是一只巨型贵宾犬,她最喜欢的巨贵!小家伙看起来顶多两个月,银灰色的毛发,头顶被修剪成羊驼的样子,耳朵像是两只小灯笼,可爱死了!这一刻,她忘了两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手指打字,:「天!它好可爱!」
白子钰坐在地毯上,边上的手机屏幕一亮,他捞过来解锁查看,弯唇低笑,片刻后又看向躺在他面前的狗东西,轻哧道:“我还比不过你。”
打字回复:「这狗东西有我好?」
屏幕亮,徐好收到的版本是:「要不要过来看看它,帮忙取个名字呗。」
徐好回:「明早六点行吗?会不会打扰到你?」
每天睡到七点才起床的白姓少爷说可以,我五点半起。
翌日清晨六点钟,徐好准时到了他家,她实在是太太太喜欢那只小可爱啦!!!想立刻马上就能看到它撸撸它!
听到门铃响,白子钰起来开门,他定了五点半的闹钟,整个人收拾妥当,在玄关柜前给她拿拖鞋,她换好鞋问他:“狗狗呢?”
白子钰心里冷笑第一句话就是问狗,到底他和狗谁才是工具?
小家伙趴在客厅地毯上,毛茸茸的灰色毛发,顶着羊驼发型的脑袋,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圆凸凸的鼻子,她盘腿坐在地上,小心地抚摩着,抬起头对着他笑:“能抱抱吗?”
白子钰觉得这话有歧义,:“抱谁?”
徐好笑,眉眼弯弯漂亮的卧蚕显出来右颊边还有个酒窝,完全放松的状态,整个人漂亮的不像话,白子钰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这一刻,他知道谁是他的命。
“当然是抱狗狗,它会怕吗?”
白子钰心想,它会不会怕我不知道,但我会吃醋你也不知道,行,公平了。
他也坐下来,一条长腿弯着胳膊肘随意搭在上头,撸一把狗头说:“慢慢抱,有点儿重。”
徐好小心地把它抱在怀里让它坐在自己腿上,掂了掂她笑着说:“差不多有个三十多斤?”
“宠物店老板说有三十八斤。”
她听完趴在狗狗耳边:“那你还挺厉害,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再过几个月就超我了。”
“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白子钰:“你取,你说了算。”
徐好疑惑:“啊?为什么?”
他也不藏着掖着直球的坦坦荡荡:“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好,带它回来哄哄你。”
徐好嘴硬:“没心情不好。”
白子钰了然:“那就是对我有意见。”
徐好几不可闻叹气:“我是对自己有意见,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行,不问你,想个名字吧。”
“叫它礼物好不好?”
白子钰挑眉又恢复了往日的懒散样:“怎么不好,”他意有所指道:“可不就是礼物嘛。”
她问他有时间照顾好狗狗吗?
他回:“这不是还有你吗?”
徐好脸唰地一下红了,连带着耳朵也烧起来,白子钰见好就收不再逗她。
呆了一会儿徐好离开回到赵家,吃过早饭和赵希西一起出门,几日以来累积的阴霾一扫而光,骄阳耀眼夺目把云朵晒到害羞,四散开来,甜蜜地冒泡泡。
路上行色匆匆的人群,街角叫卖的商贩,成排错落的梧桐树,追赶打闹的少女,逆着光往她这边看的少年,她对他笑,骄阳无限好,彼时正当年。
好一出人间惊鸿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