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同意一半,并不打算把达菲熊的挂件摘下来,他还挺喜欢那只呆呆熊,最后那个欧文挂件还是买下来被他栓在钥匙上。
徐好:“我突然发现你好有少女心。”
他挑眉,也不反驳。
小区门口新开了一家花店,薄荷绿的招牌上写着:花点时间。纯白色的墙体店内摆满各种颜色的鲜花,透明玻璃窗外放着一排绿植圈着白色芍药,粉蔷薇,蓝绣球,特好看,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
他顺着她的目光回头望去,两人都没停下来,迈着步子往前走,他装似不经意地问:“院子里的空地荒了挺久,寻思着想种点什么,什么花儿开的比较好看?”
她想起小镇上的绣球花海,:“粉绣球和郁金香都挺好看的,我们老家有片特别大的绣球种植基地,绣球到了花期,漫山遍野地盛放,五颜六色特别漂亮。”提起家乡她忍不住弯起唇角。
他顺着话问:“你老家是哪里?”
她心里一紧,呢喃低语:“棠山镇。”
他嘴角的笑意敛下,看着被路灯拉长的两个影子,声音压得很低:“是嘛,那还挺巧,我去过你们那的牧喜寺。”
看出他的低落她不知道该不该往下接话,静默片刻道:“嗯,那是香火最盛的地方,据说还挺灵验的,大雄宝殿外头有棵特别大的银杏树。”
“嗯,见过,灵不灵验的我倒是不清楚,那棵银杏树下头到底挺凉快。”
她无声笑了笑,没再多说话。
送她到门口的时候他撂下一句:“等你们绣球到了花期,去看看吧。”
她说:“那要等到明年五月份才可以。”
他回:“等呗。”
回到家,礼物从院里空地里窜出来,冲他欢快地摇尾巴,他屈膝下蹲撸了把狗头,把东西随意往玄关鞋柜上一扔,转过身出去给狗子喂食。
礼物把头拱到饭盆里吃的那就一个欢,肉骨头被它咬的硌嘣作响,他吐出一口烟圈坐在院里长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指间猩红的光明明灭灭,他就抽了一口由着烟燃尽。
视线扫到墙角边早就积灰的摩托车,恍然想到好久没骑过,最近多是坐公车或是打车,想到自从她来到这儿自己无形的变化,烟抽的频率很少,连摩托都戒了。朱晓良尹世恒他们总是吐槽他越来越难约,白天在学校学不够,还得要在家开爱心补习班。
笑说他被美貌迷了心窍,他轻笑,迷住他的何止是美貌,他对她是无法言语病入膏肓的着迷。
她所有的一切都完美的踩在他的点上,说不出哪里不好,无法抗拒,不可替代,像是伊甸园的亚当和夏娃,是长在心里的不可撼动的肋骨。
把烟头丢进烟灰缸,去杂物间找来铁掀等工具,花两个小时把院里杂草清空,空地重新翻番松土刨软,接上水管仔仔细细地浇一遍,回到房间随手找了条睡裤,趿拉着拖鞋去浴室洗澡。
花洒的热水兜头而下,他闭着眼胡乱揉了把头发,平阔紧实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力量感十足,水顺着脊背滑下来,砸在地面上,白净健康的少年腹肌分明,常年运动的原故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线条完美的像是艺术大家雕刻勾勒的完美作品,荷尔蒙爆棚又少年感满满,任谁见了都得说句,谁说秀色可餐只能用来形容女孩子。
房间里开着暖气,他随意套了条裤子,赤着上身也不觉得冷,懒得吹头发只用毛巾随意擦了几下,坐在书桌前头发还不时往下滴几滴水,从抽屉里取出笔记本他开始默诗词,顶灯投下橘色的光,空白页是他笔风苍劲有力的字迹,好久不写的瘦金体。
——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
窗外的风把树枝吹的窸窸窣窣的作响,小区里万籁俱寂,万家灯火早已归于平静,星星零星闪着几颗,夜幕中只有孤月高悬,有户人家那夜的灯很久很久没有熄灭,有个少年坐在书桌前忙碌到很晚很晚。
……
周五晚上赵平南组局一起去放松一下,定在梧桐街的飞翔苑,他定的是中包厢,里头设备挺全,桌球,射击,唱k,还有两台段位挺高的桌机,来的都是熟人,女生只有她和赵希西,倒也不会觉得拘谨,朱晓良和岑今山还有另外两个男生陪着她们玩剧本杀,白子钰在另一边打桌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