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闵屿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乔休尔弯唇一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我们不久前才见过。”季闵屿没有起身,泰然自若地坐在办公椅上提醒道。
乔休尔抬起头,思考了一下,“哦,那天晚会?我感觉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所以你三番两次找我有什么事?”
这其中就包括上次乔休尔让人尾随自己的事。
乔休尔沉吟了一声,“我父亲一直想除掉你,你知道吧。”
季闵屿没有回答。
因为显而易见。
之前季闵屿还有点好奇,为什么瑟尔斯那么坚持要解决自己,但在肖交给自己那枚戒指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几分。
不过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乔休尔显然不知道,“我可以留你一命,前提是你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季闵屿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比如?”
乔休尔笑容更深,“比如你的血。”
这个答案,季闵屿没有想到。
他挑起眉来,“你好像并不需要我的血。”
当时抽了他的一些血给乔休尔,但是没有什么效果。
“不。”乔休尔表情夸张地摇着头,“它起作用了。”
说着他拿出了一把刀,划过他的手心。
新鲜的伤口在下一瞬就愈合了。
乔休尔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它起作用了,你看见了吗?”
因为先天缺陷,乔休尔一直不像个血族,愈合能力差是最显眼的一个表现。
现在看来自己的血确实对改善他的身体基因有作用。
但是季闵屿真的不喜欢乔休尔的性格。
他只和乔休尔来往过几次,甚至在这之前没有一次真正的交谈过,但也察觉出了对方心理的扭曲。
大概是因为身体上的不足,乔休尔没有出过他的房间几次,可能这也是造成他阴沉的一个原因。
季闵屿不咸不淡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冷淡的笑,“恭喜你。”
“我知道现在我带不走你。但是我还是想让你提前考虑考虑。”乔休尔看了看周围。
今天这里虽然没有韦尔伯,但是自己只是来和季闵屿谈谈,所以并没有带其他帮手。
他和季闵屿放在一起,不用想就知道能力悬殊。
不过乔休尔却很有自信,季闵屿最后都会落到他手上。
“我至少还能给你条活路,我只是要你的血而已,很容易不是吗?”乔休尔把这件事说的极为轻松简单,神情也极其的愉悦,“而我的父亲,绝对会对你下死手的。”
——
天黑之前乔休尔回到了他父亲的古堡。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这里了,在上次晚宴之后,瑟尔斯变得忙碌起来,乔休尔不知道具体原因,他的父亲从来不告诉他这些。
老管家看见是他,替乔休尔开了门,带他上了楼。
书房坐着的瑟尔斯看见是他有些意外,“你过来干什么?”
父子之间见面,却要问原因,很奇怪,但乔休尔习以为常。
“我听说您最近很忙,所以想来问候一下,不知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瑟尔斯没有直接说你能帮什么忙已经算婉转了,但语气依旧不是很好“你回去待着就可以了,不要闹什么乱子。”
他其实已经放弃了乔休尔,在那次晚会之后,瑟尔斯就明白了乔休尔承担不起整个家族。
乔休尔或许也察觉到了,但是没有外露情绪。
瑟尔斯想他应该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不过现在不是想继承者的事。
在乔休尔离开之后,瑟尔斯摸着自己拇指上的戒指,表情阴沉下来。
情报告诉他查鲁斯出现在了北方。
象征身份的戒指有两枚,在查鲁斯失踪之后,另一枚也随之消失。
瑟尔斯找了很久,才确定是被查鲁斯带走了。
这始终是个能威胁到他的因素。
没错,瑟尔斯坐上家主位子的方式并不光明,知道内情的只有那么几个,现在只剩下了失踪的查鲁斯。
查鲁斯的情况他也清楚,即便现在可能还活着,但肯定必死无疑。
他需要担心的是查鲁斯很可能在死之前把戒指交给季闵屿。
这个时候瑟尔斯还不知道那枚戒指已经被肖戴在了季闵屿的手上。
但瑟尔斯已经下了决心,要让季闵屿和他的父亲一样,死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