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雨简单明了地回了三个字:“萧暮雨。”至于沈清秋又落了个清净。
此刻面板上的倒计时已经快要结束了,萧暮雨点了继续,被按下暂停键的老太太这才开始有了动静。
她伸手把人扶起来,“老人家我们很想帮你,但是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您能给我们讲讲这里出了什么事,那些人皮是哪里来的吗?”
众人齐齐点头,都眼巴巴盯着这个老妪。
提起这事,老妪就惊恐万分,她颤巍巍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诸位随我到二楼休息,我慢慢道来。”
这栋房子十分陈旧,一楼大厅杂物堆积,桌椅东倒西歪,一行人往二楼去时还要避开倒下的瓦罐家具。
萧暮雨跟在后面从楼梯上二楼,年久失修的木质楼梯踩上去嘎吱作响,让人不敢放肆踩踏。
萧暮雨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伸手在扶梯上轻轻拭过,然后捻了捻。
总算是有惊无险的上了楼,二楼和一楼相比却是一个天一个地,虽然还是有些旧,但还算干净整洁,家具用物都是好的,能看出来这个老妇人平日里就住在这里。
这一座三层的房子,面积相当大,大厅宽敞,居中摆放着一张很大的长桌子,还有一盏昏黄的吊灯悬挂在厅中。大概是线路太过老旧此刻时不时闪烁着,显得有些许诡异。
沈清秋一个人走在最后面,她虽然谁都不想搭理,但是却也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想活着,不能太蠢更不能大意。
没来得及看完全貌,老妪已经让大家落座了。沈清秋和萧暮雨发现,桌子旁边一共安排了12张桌椅,老妇人坐在最中央,此刻只剩下一个空座,而沈清秋和萧暮雨都没有落座。
老妪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浑浊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划过,然后咧嘴笑了起来,这笑容让萧暮雨觉得有些古怪,尤其是她看向自己时。
随后她沙哑着声音道:“居然少了一张椅子,客人来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啊。只能委屈你们两位了。”这语气总觉得有些不怀好意一样。
沈清秋看了眼空位,是位于从左往右第五个位置,然后她环视了眼周围的布局,壁上挂了很多幅画,最吸人眼球的是左后方那一张笑得温婉动人的女人,是世界名画《蒙娜丽莎》,她数了数一共十一张。
“您客气了,我们站着听您说就好。”这是萧暮雨开了口。
“萧小姐,你们过来坐吧,我站着就好。”说话的是刘巍,说完他还准备站起来给两人让座。
萧暮雨并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正想要制止,老妪却开了口:“两位姑娘身量纤细,那张椅子大一些,可以挤一挤,坐好了,才好听我说。”
她的手指骨节弯曲,因为苍老皮肤干枯布满了褐色裂纹,虎口更是粗糙,唯有食指和大拇指指尖依稀有点白色,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依旧能看见。
此刻她正指着她身边的那张椅子,而且上面坐着的原本是那个一直看起来惊慌失措的中年女人,萧暮雨记得她的名字,叫尤巧怜。
她似乎很畏惧老妪,被她这么一看嗫嚅着站起身赶紧坐了过去,让萧暮雨都来不及阻止。
沈清秋此刻脸上也收了慵懒的表情,抬脚往那边走,这老妪是打定主意,不都坐下不会开口的。
“走吧。”经过萧暮雨身边时,她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说了句。
萧暮雨手臂上还留有那人皮导致的伤痕,被她一拉有点疼,却也清醒了下。
虽然不大愿意和沈清秋坐一起,但她也发现了老妪的坚持,只能缩着身体尽量离沈清秋远一点。
那边老妪已经开始讲她的故事。
据她所言她五十多年前嫁到了这个地方,这栋房子就是她夫家的,嫁到这里后她生了一个女儿,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当时这里还有许多人家,全是一个宗姓的。
“但是就在十八年前一天夜里,一切都变了。村子里一户人家,一家五口夜里被人灭了门,死像极为凄惨。”说到这她声音都不自觉低了下去,面容扭曲,似乎是被吓坏了。
一屋子人屏着呼吸听她说,她才继续用那种阴恻恻嗓音道:“那五个人,被人剥了皮,凶手把五张人皮就挂在门口,血淋淋的,瘆人很呐。”她双眼瞪大满脸惊恐地指着二楼窗外的檐廊,仿佛当时那人皮就挂在那里。
沈清秋自从上了二楼,脸色就没缓过,此刻也是眉尖微蹙,一直沉沉看着那个老妪。
“被扒了皮?这也太变态了吧。”大概是此刻安全了,一群人又坐在一起,大家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其中一个名叫徐然的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孩子忍不住接话道。
老妪听了后倏然看了眼那个男孩,然后才哆嗦道:“谁说不是呢?这桩惨案弄得人心惶惶,村子里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敢派人追查,只是默默把那一家子埋了。可是,到了头七那天夜里,晚归的人亲眼看到……看到那被埋进去的五张人皮破棺而出,然后那些人皮,它们……它们就成了外面那群东西!”
众人齐齐打了个冷颤,刘巍神色凝重:“那不应该是只有五……五张人皮吗?”
老妪掀了下垂下的眼皮,“你们没发现这村子里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