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在考虑的时候,把我和他们看成一样的去做决定,至少选择一个最优……”
“不一样!”在萧暮雨说到这时,一直安静听着的沈清秋突然语气坚决地打断了她。
萧暮雨一愣,沈清秋的表情十分严肃,在自己看她时,再次斩钉截铁地道:“你和他们不一样!永远都不可能一样。我的最优解,就是你不会有事。
我知道你的意思,在你心里你不想我因为你把自己置于险境,所以你觉得我的决定在你看来是鲁莽胡闹。
但是暮雨,在我看来你让我做的决定,何尝不是把你放在险境里。
你让我把你和他们看得一样重要,在你心里我也是和他们一样重要吗?
如果感染的是我,你能冷静下来,拿出一个所谓的最优解吗?
“当时在004号副本里我就告诉过你,死一个还是两个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你在里面,死一个都不行,你不在里面,死再多都跟我没关系。我不是好人,我也不想做个好人,你明白吗?”
萧暮雨眼里雾气弥漫,她抬了下头,用力眨了下眼睛,咬着唇声音微冷道:“我可以。”
沈清秋愣住,有些没回过神。
萧暮雨脸上表情开始龟裂,咬着牙继续道:“我说我可以冷静思考,哪怕是你被感染了。”
沈清秋看了她很久,灰色眸子里没有失望也没有难过。
渐渐的她眼里漾出一股笑,没有戏谑和调侃,也不是偶尔流露出来的妩媚,温柔得仿佛外面的晚风,“那我就放心了,这样再好不过了。”
萧暮雨眼睛泛起红,她心里仿佛有无数针在乱刺,到处痛却又不知道哪里痛,憋得她胸腔快要炸开了。她一把揪住沈清秋的衣服把人拖了过来,死死盯着她。
“我不想设身处地去想,你自己不爱惜自己,没有人会爱惜你的。我刚才也说了,就算我答应你了和你在一起,我们也不过才认识了几个月,没结婚闪婚都算不上。
我也不会多在乎你,时间能带来的东西,同样可以带走,你明白……唔,嗯……”
沈清秋不想听这人心伤怒急下,口是心非的话,仰头封住了她的唇。
萧暮雨挣扎了几下,但是她越挣扎沈清秋缠得越发深。紧紧闭上眼,萧暮雨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了下去,又酸又痒。
沈清秋呼吸急促,半晌才松开她,眼角发红,喃喃道:“再怎么知道你口是心非,我也会疼的。”
萧暮雨鼻子发酸,她抬起眼用力往上看了一眼,随后垂下眸子,伸手按在沈清秋心口处,盯着她鼻音微重道:“你听着我口是心非的话会疼,那怎么不知道我看到你命悬一线时,有多疼?”
沈清秋心口一绞,那种从心底翻涌而出的心酸和愧疚差点让她情绪崩塌,这情绪来得太突然,让沈清秋甚至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对不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措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萧暮雨看她哭,更是觉得心底被戳了个血窟窿,疼得她难以忍受。
“暮雨,只要你活着,我就还活着。”那个曾经就在她脑海里浮现过的话再一次冒了出来,带起来的疼,钻心入骨。
萧暮雨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她完全控制不了她的情绪,只想抱着沈清秋,亲她,吻她,把她揉进怀里,揉进骨血里。
沈清秋不知道萧暮雨怎么突然情绪崩溃了,可是她见不得萧暮雨哭,尤其是这种哭到满脸泪痕却没有一点声音的样子,真的是比刀子戳她还难受。
她只能不停地给萧暮雨擦眼泪,到最后,自己也跟着朦胧了视线。
悲伤本来就是件极为耗费心力的事,更何况萧暮雨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们在一起才四十天,眼下最亲密的事就是亲了几次,萧暮雨很少主动,更别说热情了。
但是今晚的她,让沈清秋有些招架不住,她的身体也承受不住萧暮雨的热情,根本禁不起一点诱惑和撩拨,此刻已经全部投降。
恍惚间她感觉眼前的萧暮雨好像成了感染后那个牙痒痒的人,忍耐不住把她当成了磨牙棒。
有些灼人的温度从额头眉心一路蔓延,细密轻柔中又带了丝掠夺和急迫,无孔不入。
痛苦和心酸已经被另一种滋味层层叠叠覆盖,酣畅淋漓。
拖鞋因为主人的匆忙一前一后丢在了床边,还有两只叠在一起,难分难舍。
在空气发酵至有些粘稠时,萧暮雨停下动作抬起腰身。
黑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披散开来,倾泻而下,落在沈清秋身上,黑白相映衬,挡不住那锁骨的风流雅致。
两人呼吸起伏着,沈清秋眸子里涌出一丝清明,慢慢的眸子里的雾散开了,留着淡淡的湿润。
“你……怎么停了?”
萧暮雨是被情绪驱使着一时间没能控制住,虽然后面回过神已经是难以自持,但是她并不想在这种莫名而来的冲动中这么轻率地对待沈清秋,这太不尊重她了。
可是很显然,沈清秋并不在意这些,她眸子勾子一样瞅着萧暮雨,唇色红润泛着光泽,肌肤泛着一层水光,春色潋滟。
萧暮雨眸子不敢多看一下,脸上还只是依稀带着红润,但是一双耳朵却是红的滴血一样。
但是不愧是萧暮雨,这种情况下她依旧不动声色扶了扶自己歪到一边的衣领,把衣摆拉下来,默默深吸了口气道:“罚你。”
沈清秋一口气不上不下,瞪大眸子看着萧暮雨,“你怎么还能忍得住,是我没魅力了,还是你不行?”
霎时间,之前的惨烈疼意和情难自禁时的交互情浓全部淡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喏罚罚罚,呼,算是再次证实你们的猜测吧。没那么快的哈哈,负距离可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