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师?”易九禾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喻时。
“不用叫我老师,时姐姐就行。”喻时可爱听了,虽然这名字易九禾也叫不太出口。
易九禾点了点头,这次叫就算了吧,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我有个问题。”
“关于我哥的?”喻时喝了口水,抬眼撞上对方的视线,易九禾的眼睛告诉她答案了,是的。
易九禾有些扭捏:“我好奇你哥是做什么的?”
喻时笑说:“你们班英语老师啊。”
“不是……不是这个,是之前。”
喻时愣了一下,她惊了,怎么吕朝宴这事都没有告诉她。神色过于惊讶会让易九禾有所察觉,喻时认为她是个非常精明的小姑娘,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有所察觉,但倒也不能说是疑心病,就是比较警觉。
这跟她的家庭背景有关,但他们都不知道。
易九禾的父母去的早,她的哥哥把她拉大的,两人相差十岁。她的哥哥照顾她,把自己的爱全都给了她,当然还有一小部分给了工作,导致了他到二十五岁了还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易九禾对于这点是真心觉得愧疚。后来突然有一天,家里没了动静。
易九禾记得那天的天阴沉沉的,下着小雨,她自己也没带伞,在学校门口等哥哥来接她,当时她在上高一。其实这个年纪的人一般都是可以自己回家的,但是因为晚自习的原因,易颂怕她大晚上一个走会遇见什么坏人,像什么尾随啊经常发生在少女的身上,很危险。而易颂往常都会提前到,到固定地点等她出来,但那天就没有。
易九禾小心翼翼踮着脚,踩着比较浅显的水坑,一步一步走,水晕开了,路灯照得路反光,月光映衬在镜子中。她在那等了一会,看着同学一个一个都走了,在门口的家长也越来越少,她不禁打起哆嗦,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她淋着雨跑回了家,她怕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还是不够,不够快。
当她到家门口,慌忙开门。钥匙清脆落地的声音响彻整个房子,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哥哥倒在地上,想要够到桌上的那瓶药。易九禾走近查看,她不知所措,但又没有被吓晕。她拿起药瓶,心脏病……他的心脏病复发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鼻头一酸,冰凉。易颂明明说他的病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作了,已经好了的啊。
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喻时愣了个神,回过神来说:“他没说啊。”
“他说他说不出口。”
喻时:其实我也说不口。
喻时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易九禾。
易九禾仔细看着,hlc总裁,下一行“吕朝宴”三个字如此醒目。果然,吕朝宴这样的人怎么会说的出来呢?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一次性全告诉你,比如说我哥的情感史啊还有学历啊身世啊之类的。”
易九禾什么都还没问,喻时就上赶着告诉她,她其实什么都想知道,但是又不能说出来,这样会不会太过于明显了啊。她刚想开口,他们就回来了,上得可还真快啊。他们四个人在等饭的过程中,也不知道聊什么好,各干各的事情,易九禾就是觉得气氛有那么些干,拐了拐鞠靳的胳膊肘,脑袋往后倒,小声说:“是不是有点安静啊……”
他回:“我当然知道很安静啊,你倒是活跃气氛啊,你最适合干这个了。”
“滚。”
她做正身子,眼睛眨个不停,她确实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喻时好像看出来了,她是第一个打破的人:“嗯……九禾咱来接着聊。”
听到这一下子确实是来劲了,关于吕朝宴的她可都好奇,谁不想多了解了解自己喜欢的人呢?
两个人的脸凑得很近,声音也小。
“我知道你什么都想知道,那我慢慢讲。”
据喻时的话来讲,吕朝宴的学历很高,她说她也不记得他毕业于哪个外语大学了,国外的就对了,就是嘛,一个公司的总裁学历怎么会低呢?话说吕朝宴的年龄这么算下来也不太对啊,他现在25岁,毕业两年,也就是说23岁的时候研究生已经读完回国了,搁国内读研究生怎么着也得26岁吧。
“不对不对,你忽略了一种可能性,我哥上的是少年班,跟普通的学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差别的。”她说这话好像很轻松,她估计学历也不低。
真没看出来啊,知道他学历高还不知道他还上过少年班,不是我们这些智商堪忧的人可以想象的。
“喻老……”她刚开口发现称呼不太对,又咽了回去重新说,“时姐姐,那你呢?”
喻时听到这个称呼十分满意,但是一提到自己的成绩就开始皱眉叹气。
所以她的学历……
“盛延大学研究生毕业。”这话一出没把易九禾吓死,就这学历竟然还在叹气,这就是区别啊,她要大学能搁那上绝对四年睡不着觉,那她也上了少年班喽?
“我跟我哥的情况不太一样,我的外语比较烂,有一点点的偏科,少年班什么的与我无缘啦。”
“但你也跳级了,对吗?”
喻时打了个响指:“小姑娘聪明啊。”
再看看旁边的鞠靳,正大口大口喝水呢,这已经是他喝的第四杯水了,估计马上又要去上厕所了。
自己也不咋滴,都说女孩擅长文科,男孩擅长理科,就这姐弟俩,或许是生错了性别,该擅长的都不行。但这不有吕朝宴吗?最差的英语有救了。
鞠靳:我的化学也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