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退了视频之后,鞠靳留了一句“谢谢姐夫”后也退出了视频。
易九禾没太理解回什么他要这么说。
吕朝宴不明意味的笑了一下,他摸了摸她的头,继续笑:“丫头,帮了你弟弟一个大忙,你来还人情吧。”
真温柔,果真是假象,他嘴里出的都是什么话啊?
伴随着一阵“噗”,另外两人起身上了楼。
“宝宝,你好可爱。”
怎么有种易九禾是他女儿的感觉呢?年龄滤镜。
易九禾掰着手指头跟吕朝宴笔画着利弊:“别叫了,一呢,把你叫老了,二呢,让我全身发麻。”
吕朝宴把她抱起,满眼深情:“可是权衡利弊下来,我不介意我老。”
……
“放开,”易九禾的小腿乱动,踢到了吕朝宴,她柔柔的重新说了一遍,“让我下来。”
吕朝宴仰望着她,往上提了提:“看心情。”
……
这心情八成是好不了了。
暑假才刚刚开始,易九禾就被锁在吕朝宴那,何必租那房子呢?蛮浪费的。梁嘉住了两天就吵着回去了,天天看撒狗粮真的不得劲。她想走可以走,易九禾不行。
这属于非法囚禁的啊。
机会很快就来了,吕朝宴得出国处理海外市场工作,易九禾可以放飞自由了。
回到自己那温馨的出租屋里真的是太舒服了。
她刚躺下没多久,这门铃就响了。挑得真不是适合,易九禾下床从猫眼里看了一眼,放大镜很好使,面部放大之后,依旧不认识,陌生人啊。她打开门了,对方西装革履,一看就是正经小哥,强壮得很。
易九禾差点脱口而出一句whoareyou?
对方抢先开口,声音果然很正:“易小姐,打扰了。”
经过一番交谈,她莫名收下一个盒子。
把人送走后开了盒子,一张纸条。
字迹工整。
易小姐:
您好!
很抱歉耽误了您的时间来阅读这封信,但我也想不到如何去认识您。我这人向来直,不多绕弯子,我是吕朝宴的父亲,吕骄荣。您与我子已相处一段时间,还未让我们当父母的见过您一面,逢子出国,邀请易小姐于本周六来家中做客。希望易小姐不要拒绝。
吕骄荣
2017721
确实是简洁明了,不就是想见易九禾吗?何必写个信呢?
盒子里有件裙子,这是让她穿的意思吧?
易九禾了解,吕朝宴什么身份啊?他的父母不可能就这么同意两人身份地位悬殊的人在一起。邀请就邀请呗,非要挑一个吕朝宴不在的日子背地里这样做。唯一一个让易九禾想到的豪门爱情,就是他的父母会拿支票来打发易九禾走。然后自己把票给撕了,说自己看不上钱。
这想法有点东西,易九禾被自己笑到了。
易九禾把这事告诉梁嘉了,她也是小说专业户,豪门爱情梗里面少不了这种情节,不会真的发生在易九禾身上了吧,说真的,她自己写小说可能写不下去,真的太土了。站在她小说作者的角度上来看,这种梗不吸睛,市场上这种已经很多了,所以如果真发生了,她八成不会写。
周六,有人在楼下等易九禾,一大早就来了。
吕骄荣背地里调查过她,这点她是清楚的,所以也不玩什么套路。
来接她的人就是上次那位。
烈阳刚过地平线,反射在车窗内,是她的影。
“小姐,”那人通过后视镜看到了易九禾在发呆,“提醒您一句,老爷很好处,您别紧张就行。”
她能不紧张吗?不紧张就怪了好吗?光是他的压力感就已经很强了,她不能想象吕骄荣到底是怎么样的?
汽车缓缓驶入别墅区。
停了。易九禾下车前整理了一下衣装,今天没怎么化妆,她觉得吕朝宴的父母应该不会喜欢妆太浓的女孩。虽说她平常的妆容也不是很浓,只是稍微弄了弄。
一阵阵高跟鞋刺耳的声音,两边的雕刻精致,华丽富贵。整个别墅太安静了,完全只能听到脚步声和回音,让人打了个冷颤。
“请。”
易九禾跟着到了大厅来,她小心的坐到了沙发上。在这,行为可不能那么随便了。
她就坐着打量,吕骄荣应该还没来,她可以稍微松松筋骨。
这身衣服很合身,初看是某个品牌高定,肯定还是要还回去的,她尽量不让这裙子脏掉,要不然清洗起来会很麻烦。
“易さん、こんにちは。”
易九禾闻身转头,看着一个人慢悠悠的一步一步靠近她。她知道,他是吕骄荣。
她起身,答:“おじさん、こんにちは。”35度微微弯身问好。所以是调查过易九禾所有的背景然后才用日语跟她对话的吗?这是在考验她。
易九禾的视线跟随着视线移动,直到他坐到了她的对面,她才坐下。
“”
又换了一国语言吗?
“”
稍微对话了几个来回,吕骄荣拍手笑了几声。
“哈哈,易九禾不用绷这么紧。”
……
怎么可能呢?她怕自己说错什么话,万一说话不过脑可就真真正正的芭比q了。
“叔叔,您说笑了。”
喻情端着茶走来,易九禾向她点了点头。
喻时遗传的谁?她妈也是一美人,穿着旗袍很修身,接近50的年龄,有着三十几的面容。
现在真的只能靠易九禾自己的情商活路了,但她觉得自己的情商真的一点也不高啊。天降大任,有人能救救她吗?
喻时先开的口:“孩子,你多大了啊?”这个问题难道他们没查吗?好吧,客套话。
“阿姨,我今年20。”
跟您儿子差不少呢。
“才上大学啊,那以后有什么想做的职业吗?”吕骄荣端着口子不说话,就听易九禾怎么回答。
易九禾不紧不慢:“翻译官。”
吕骄荣的面部肌肉细微的动了几下,这三个字对他有些触动。喻情沉了下气看向吕骄荣。
他亲自开口:“方便问一下为什么吗?”
这个理由她倒没有想好,耸耸肩:“大概是,吕朝宴的梦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