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光枪威力非同一般,一旦出手,何止宋稣的手,怕是整条胳膊、甚至整个人都会变成碎尸了。
宋稣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糯叽叽的点点头,话都不敢说一句,僵着手背往对面走去,酒馆里播放着的钢琴曲,每一个调子都是宋稣惊心动魄的心跳。
而那个醉汉alha已经在宋稣后面架上激光枪,瞄准了宋稣的手臂,只待宋稣有丁点行差踏错把酒弄洒了,这一发子弹就能发射出去。
宋稣的对面,一个alha长腿交叠,兴致索然的扫视四周。
他的军帽是反着戴的,单看这一点便知他极为桀骜不驯,军装穿得也不如周围的人整齐,衣领大敞着,懒懒散散,血迹斑斑。
宋稣紧张的运送着酒杯,透过透明的玻璃酒杯,他的视线恰好与对面的alha视线对上。
那是个粗狂但英俊高大的alha,五官俊朗刀削分明,轮廓分明的下巴留了一层胡茬。
alha挑了挑眉,他锋利的眉峰上有一道疤痕,视线对上这个拥有精致伶仃的手腕的小oa,他忽然用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撑住了下巴,动作间行云流水,有种说不出的性感韵味。
宋稣又往前怯生生的走了几步,酒杯里的酒荡来荡去,堪堪就要洒出来,于是宋稣的纤细手腕愈发紧绷了,青色的血管显得脆弱无比,带着莫名的情色意味。
尤其是那截一折便要断了的手腕骨,像段瓷白的玉骨。
alha眼神略微有些闪烁,随后倏地起身,面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神情寡淡而更显得凌厉非凡,似乎周遭一切都令他感到索然寡味。
周围的士兵们似乎对他有所忌惮,空气也静了静,大家的视线不知不觉的追随着他。
这位alha是谁大家其实也不认识,毕竟今天一战中过后,大部分都去打家劫舍去了,能来酒馆的要么是酒鬼,要么是……无聊,对打家劫舍什么的没有兴趣。
不过alha的信息素压制等级很高,虽然他只淡淡泄露了一点,也足以让周围所以alha忌惮不已了。
alha走的很慢,是一种属于绅士的身形和步伐,在周围粗陋同行们的衬托下,几乎有种格格不入的优雅感。
不过宋稣很快便知道这只是一个错觉了。
因为alha走到宋稣身边,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审视,隔着手套,下流的抚摸了一下宋稣的纤细脖颈,他说的话与周围也并无二致,“长得……一般,不过你的味道很好闻,关上灯,还是可以玩一玩。”
哪怕alha的声音再磁性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他是个下流货色的事实。
宋稣身形一晃,仿佛被他的话重重打击到了,手背上的酒杯也随之晃荡着。脖颈靠近后颈腺体,而腺体是oa的生殖器官,与其他生殖器官无异,alha这一动作简直太流氓了,当众就敢如此示意。
不过,确实……宋稣的丈夫死了,这里又缺乏抑制剂,他已经很久没有被标记了,他的信息素,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溢散开来了,也许是今天或者明天,也许就是现在,他随时随地都可能控制不住信息素。
身后的醉汉alha很快发现了,兴奋的摩挲着激光枪,语气里带着残存的嗜血气息,“哈,你让开,我要瞄准他了。”
醉汉大概也知道那个oa长得难看,这人不会因为一个丑o跟他作对的。
宋稣虽知道自己有系统保护不会受伤,但此刻也难免有些紧张了。
他紧紧咬住了粉嫩的下唇瓣,几乎咬出一道白痕,双眼也颤颤巍巍的闭上,蝉翼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连同那截纤细楚腰也绷紧了颤栗。
可惜一切美色都被黑框眼镜遮住了。
面前的alha收回了手,不咸不淡的对上那个醉汉,“你觉得很好玩吗?”
醉汉听不清,醉汉今天杀戮了一天,那股血腥余韵尚未过去,要不然他也不会想办法再杀几个人,解解兴。他让alha赶紧闪开,否则他连二人一起瞄准。
宋稣只是一个可怜的oa,被迫卷入这场杀戮中充当炮灰助兴,显得无助又可怜,但没人会对一个丑o心生怜惜。
面前的alha对宋稣也没有多余的怜惜,只是有一句轻飘飘的感叹,也可以说是嘲讽那个醉汉,“真是粗鲁,太没礼貌了。”
话音刚落,
alha倏地抽出激光枪,直直的对上宋稣身后,扣下扳机,当即一道灼的热闪光擦着宋稣的头发飞过去。
随即,身后响起“砰——”的一声巨响。
而后是那个醉汉alha断臂上的滋啦滋啦的灼烧声音,以及他反应过来后痛不欲生的怒吼。
宋稣惊讶的看向他,面前英俊的alha朝宋稣绅士一笑,又飞快的向那个醉汉补了一枪,一阵巨响过后,那些难听的辱骂和痛苦的怒吼便都静止了。
尸体碎片、血浆在宋稣身后炸裂开来,宛如一朵深渊中盛开的血色的花。
激光枪在alha的手上转了两转,画过一道流利的弧线,然后被他利落的装回腰带扣。
他的语气依旧不乏下流情色,轻声说“对待oa,应该要像轻抚花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