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柴不废要崛起(酥油饼)_第167章 陷阱要跳过(中)(1 / 2)_胖柴不废要崛起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167章 陷阱要跳过(中)(1 / 2)

去的路上,  两人约法三章,主要是傅希言单方面发言。

        “先说好,盗亦有道。虽然我们是去做贼,  但我们要做有品格、有底线的贼,尤其是我们一会儿要去的是女儿家的闺房,  所以,不该看的一概不看!不该碰的一概不碰!只能用眼睛搜寻事件的增项……啊,  真相。哎呀,口音出来了。哎呀,  傅贵贵的口头禅也出来了……咳,  你说说话吧。”

        裴元瑾抱胸,慢悠悠地走在街上,似笑非笑地说:“我只是一个望风的,风里有什么不该看不能看,不该碰不能碰的吗?”

        傅希言拽着他腰际的衣服:“要不,咱俩换换?”

        “好啊。”

        傅希言冷不防他居然答应了,  立马跳起来道:“好你个裴元瑾,平时一本正经,还以为你是北周最后一个好男人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还真是北周最后一个好男人,我真是何德何能,  何其有幸!”

        裴元瑾说:“阖家欢乐。”

        傅希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冒出这么一句,但这时候点头就对了:“阖家欢乐阖家欢乐。”

        裴元瑾指着他身后的门:“你说的,  戏班就住在门口贴着阖家欢乐的老宅子里。”

        傅希言转身一看,  果然是到了。

        “嘿,  还真是。”他身体正准备往上窜,  翻墙过去,就被裴元瑾按住。

        “我是北周最后一个好男人,所以你不是好男人?”

        傅希言眨巴眼睛:“我,是好夫人。”

        他见裴元瑾嘴角微翘,知道是哄好了,连忙道:“事不宜迟,我先进去看看,你在这里望风。要是有人来了,我们就以鸡叫为暗号。”

        裴元瑾无语:“这个时候计较,是通知你,还是通知来的人,这里有问题?”

        傅希言说:“那猫叫,小巷子里夜猫多。”

        裴元瑾:“……”

        傅希言怕他反悔,直接翻墙过去,蹑手蹑脚地走到小姑娘的房间门口,其实以他的武功,院子里有没有人,有多少人,他都能听到一清二楚,甚至裴元瑾都可以不来,但是……做贼嘛,这样比较有氛围感。

        小姑娘的房间比他想象中乱,戏服散落得到处都是,梳妆台上的胭脂还打翻了,大部分撒在地上,像一小块红地毯。

        傅希言在“红地毯”前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一般人的乱七八糟,是随心所欲,稀里糊涂,少了东西也不会察觉,但是,他来这里,就是怀疑小姑娘背景不简单,代入这个设定,在看这“乱七八糟”的场景,仿佛处处都是有意为之,每件东西的摆放都经过精心计算,自己动了一根线,屋主人回来后,也会立马发现。

        傅希言站了会儿,没想出办法,只好朝门口探头:“喵,喵。”

        须臾,裴元瑾出现在了墙头。

        傅希言干笑着朝他招手。

        两人站在房间里,傅希言里正要解释眼前的情况,就见裴元瑾突然伸出手,朝下虚虚一拍,甩在椅子上的戏服,撒在地上的脂粉,挂在屏风上的外衣……保持着原来的形态,齐齐上升一尺。

        傅希言吃惊道:“这,是,特异功能?”

        裴元瑾说:“用灵气包裹住物件,再上升灵气,都是些入门手段,你若是将灵气运用纯熟,也能轻易做到。”

        傅希言怕他又想出一些枯燥乏味的办法,帮自己练习,连忙岔开话题道:“连屋内都布置得这么谨慎,十有八|九藏着秘密。”

        他眼睛飞快地搜寻四处,想要往前走,却发现脂粉上升一尺后,直接挡在了他小腿前。

        裴元瑾看出他的犹豫,提醒道:“难道你一定要站直了、踩实了,才能使出‘碎星留影’么?”

        傅希言想了想,身体突然向虾一样弯了起来,然后鬼鬼祟祟地跃过飘在空中的“脂粉毯”,落到屏风边。

        屏风上的那件外衣实在宽大,升空之后像是一顶大斗篷。傅希言路过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停下脚步,又看了一眼。

        裴元瑾凉凉地说:“衣服下面还藏着一件衣服。”

        说衣服并不准确,从单薄的布料来看,应该是肚兜。托前世信息爆炸的福,傅希言还是认得的,不过他看得这么仔细,不是因为猥琐,而是因为……线索。

        傅希言说:“肚兜里好像有东西。”

        他用了“窥灵术”,明显感觉到里面还藏着一样。

        裴元瑾将肚兜“降下来”,傅希言想上手,又有些忌讳,忍不住看了裴元瑾一眼,裴元瑾抬手一道剑气,将肚兜割开,里面掉下来一张纸。

        纸上写着一串名单,胡誉也在其中,每个名字后面都有标记,有的是全,有的是半,还有的是无。胡誉是“半”。

        纸条右下角有小姑娘和容谅的签字。

        他将纸条递给裴元瑾:“全、半、无,是什么意思?高利贷?有的全还了,有的还了一半,还有的没还?”

        裴元瑾说:“何不抓住人问一问?”

        “未必会说吧?”

        “难道你打算好好商量?”

        傅希言对言行逼供有些抗拒,万一误会怎么办,又不能把别人受过的伤害抹掉。他说:“要不要注意些技巧?比如说,囚徒困境。”

        他花了五分钟讲解何谓囚徒困境,然后飞快制定了一个计划。

        “你去找容谅,我去找……或者我去找容谅,你去找……”傅希言两根手指互相对着画了个圈圈,“我都可以,看你。”

        大晚上的,储仙宫镐京分部来了个急活,韦立命亲自带队,正对两个人秘密逮捕的人分别进行审讯。

        傅希言一再强调:“把握尺度,千万不能动手,更不能屈打成招。”

        韦立命领命而去。

        傅希言见裴元瑾坐在桌子边,怡然自得地吃着分部准备的水果点心,有些羡慕他的淡定:“我以前不相信有人能够看着泰山崩了还无动于衷,直到遇见你。”

        裴元瑾递了颗枣给他。

        傅希言一边接一边道:“泰山就是你给崩的吧。”

        裴元瑾:“……”

        韦立命干活效率很高,夜宵还在路上,他就拿到两人相差无几的口供。

        容谅承认自己正在为北地卖命。容越离开之前,他们就来往密切,容越去了北地之后,还悄悄送信给他,允诺他日北地入主镐京,必然为他升官加爵。

        小姑娘是北地派来的联络人。

        那张纸是他们的策反名单。“全”是已经策反的,“半”是正在接触的,“无”是还没来得及接触,但是被列入目标。

        纸条一式两份,两人各自保管,以后容谅前往北地,这纸就是他的功勋簿。

        裴元瑾说:“一切都很顺利。”

        “也不算很顺利,要不是你武功盖世,我聪明绝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找到那张纸。”傅希言说完顿了顿,道,“你怀疑有人在暗中帮忙?”

        “……”

        “难道史大人?没想到史大人没长了慈眉善目的脸,却拥有一颗温柔的心。”

        “……”

        “不过史大人是怎么会知道我能找到那张名单呢?除非是他亲手缝到度兜里的。所以,还有一种可能……”他

        看向裴元瑾。

        裴元瑾拿起最后一个枣子。

        傅希言凑过去张嘴吃了,边咀嚼边摇头:“套路啊都是套路。”

        “斗指东南,维为立夏,万物至此皆长大,故名立夏也。”

        一大早,傅希言就从厨房拿了煮好的鸡蛋,到处找人比试。

        碰鸡蛋是有技巧的,傅希言先挑了个尖的,又抓住了快狠准的诀窍,“十步杀一人”,蛋下几乎全是一合之将,充分发扬“独孤求败”的精神。

        他拿着剩下的鸡蛋,兴冲冲地回院子,就见裴元瑾难得地往外走。

        “找我呢?”傅希言将篮子递过去。

        裴元瑾说:“我去接一个人。”

        傅希言问:“谁啊?我认识吗?”

        裴元瑾看看他,伸手接过了鸡蛋,淡然道:“你今日还要上值,莫要错过时间。”

        傅希言伸着手,目光幽幽地看着裴元瑾离去的背影,奈何对方说一往无前,就一往无前,绝不东张西望。

        傅希言颠了颠手中的蛋,想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管去接谁,晚上不还得乖乖回来睡觉么。哼哼。

        他也不换官服,就拿着鸡蛋,穿着便服,大摇大摆地坐马车去都察院。

        他这次回来,都察院上下态度都大不一样,哪怕穿着便服,门房也是恭恭敬敬地请进去。他问:“史大人下朝了吗?”

        门房道:“禀告大人,今早还不曾见过史大人。”回复格式规范,内容严谨,绝不擅自添油加醋。

        领导不在,开溜不虚。

        傅希言点完不是卯时的“卯”就准备给自己放假,出门正好遇到史维良回来。

        史维良一见他便道:“屋里谈。”

        傅希言正好技痒,带着心爱的蛋王,兴高采烈地去了,可惜没等他提出挑战,史维良便问起调查进展。

        傅希言说了田妥和胡誉的关系,至于真实性,因为同僚还没传消息回来,还不好说。

        “容谅呢?听说你在查他和一个戏班的关系?”

        傅希言说:“已经查过了,戏班一个小姑娘是他养的外室。当初胡誉卧底,咳,假装是容家的细作时,曾与容谅有过往来。后来容家出事,容谅丢了差事,想找胡誉疏通关系。”

        史维良敲着桌子的手一顿:“只是这样?”

        傅希言说:“不然呢?”

        史维良看向他的手:“你手中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