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也在纳闷,朗希说她也够悲催的,这半年上演了两次生死时速。
她说常婶儿打算周末带她找大仙儿,算算今年她是不是犯太岁,朗希一听很好奇,算?怎么算?朗希好奇也吵着要去,两人便约好了周末一起去。
回到教室的时候,她坐了一会就浑身酸痛难忍,其实今天常婶儿让她请假休息一天的,但是她怕落下课程,想着自己没有像上次那样卧床起不来,就没当回事。
可今天坐了一上午教室也是强忍着,下午又折腾去了趟警局,精神也怪紧张的,现在真是有点熬不住了,没办法请假回家了。
下楼的时候碰到罗伊,罗伊一脸得意的看着她,“呦,听说你被打了?没想到被打成这幅模样,啧啧啧,真是可怜哦,不过也活该,叫你平时嘴贱。”
南归灵光一闪,诈她:“是你找人干的吧?”
“放屁,你少诬赖人,就你这样的不知道惹多少人讨厌,还用我亲自动手?以后少管闲事,不然以后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罗伊明显略有心虚,气急败坏的骂完就走了。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拨了闻予电话。
“我几乎能确定打我的人是被人指使的,能让警方揪出幕后黑手么,这三个人只是被人指使,更应该惩治幕后主谋不是么。”她气的有点心绪不平。
对方淡淡的问了句“你有证据么?”
“没有,但是可以严加审问那三个人!”
“你想得太简单了,该查的警方已经查了,交给律师和警方吧,你就别掺和了。”听得出闻予想尽快结束电话不想再谈这件事。
南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挂了电话,什么叫她别掺和了,她是当事人也是受害人,为什么不能追查真相?说得好像她胡搅蛮缠一样。
身体上的酸疼蔓延至心口,又酸又闷,她低着头杵在那好一会,待到隐下内心的委屈才继续挪着身子。
回到大院常婶儿问她怎么回来了,是不是不舒服,南归点点头,情绪不怎么高,拖着沉重的步子上了楼。
她来到卫生间解开衣服照着镜子瞧着,脸上身上触目惊心的淤青,隐下去的委屈突然席卷而来,她抽抽鼻子,算了,就当自己倒霉吧。
周末一大早朗希就来了,南归问她吃饭了么。
她一副老太太赶集不得空的口气:“哪的来的时间哦。”
“那你来这么早堵我被窝。”她扭股糖似的在被窝里不想起来。
“还不是怕你们走得太早把我落下了,快起来,我真是太好奇这算命的了。”朗希跪在床上一顿搓揉蜷成一团的南归。
“哎,你可真烦人,就会磋磨我。”她被烦得爬起来去洗漱。
“前几天你跟我说要送礼物,想好送什了么?”朗希一面观摩她的小书桌一面漫不经心的问她。
南归漱了口,擦了擦嘴“哪那么好想,那么容易想到就不问你了。”
“要我说直接买双鞋得了。”随手拎起桌子上的猫咪小兔子,她左看右看也不觉得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买不起,再说也没新意。”
“呵~你的小钱包还说买不起?”朗希走过来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眼睛瞟着她“再说要什么心意,意思到位就行了,你看他那些狐朋狗友谁不是随便买买应付一下,你认真,别人也未必在乎你的新意。”
南归搓了把脸,擦了擦水,绕过她去换衣服,朗希一把薅住她,“这就完了?你脸不擦点东西?”
“擦什么?”
“我滴个乖乖,虽说15岁,但是洗完脸不擦东西你不难受么?”朗希上去就要伸手摸她的脸。
南归一手打开“别动手动脚的,手上都是细菌,我滴小嫩脸儿可禁不住。哼哼哼~”
“你真不擦东西啊,你可真是个战士,冬天也不擦?”
“不擦啊,但是就是有点干巴巴的,我也不知道擦什么,再说我们还小擦什么乱七八糟的。”
朗希啪的一手呼住脑门儿“你可真是这个!”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下楼,南归多摆了一副碗筷,朗希客气的跟闻予打了声招呼,上桌看到就他们几个,问道:“平时就你俩吃饭啊”
“谭姨和闻叔平时住御园,闻爷爷平时在军区里。”
“还没我家饭桌人多呢~”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突然开心起来“哎,你知道么,年初东华门你摔的谁的手机么?”
“谁的?”这个她还真忘了问。
“朗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咽了口水继续开心道“你说他点背不点背,所有人的手机放一起,就他的坏了,哈哈哈笑死了”
南归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那还真要说句对不起,哪天我赔他一个吧,你帮我带给他。”
“赔?赔个屁赔,你丢了他们管你了么?命都差点没了,只能算他活该!”说完恨恨的咬了口包子。
“我吃完了,你们慢用。”说完闻予推开椅子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