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江纾逸一把打开了车门直接轻车熟路地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江纾逸看了一眼林思韵,“这是我的位置。”
“那林思韵你坐后面吧。”温杳看着林思韵淡淡道。
“好的。”林思韵有些开心地关上了江纾逸的车门,坐上了车的后面。
“江纾逸,”教授点了一下自己的安全带,“系好你的安全带。”
“……”江纾逸朦朦胧胧地看着前方,没有任何动作。
“对不起,教授,学姐她好像喝断片儿了,我来帮她系吧……”林思韵连忙打算下车。
“没关系,我来。”温杳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江纾逸,把自己的安全带解开,侧过身拉下了江纾逸那边地安全带插上。
她刚一插上,就被江纾逸抓住了手腕。
车里突然一片死寂。
温杳安静地抬起自己的视线,语气有一点警示的意味,“江纾逸,给你三秒,松手。”
江纾逸眼睛红红的,像是个生气的小孩一样,“你是魔鬼吗?怎么能这样对我?”
“……”温杳没有说话。
林思韵根据气压感觉江纾逸已经玩完了,“教授,学姐她是喝醉了……”
教授没有说话,确认了一下江纾逸的安全带扣好了后,沉默地把手抽了回去,扣上了自己的安全带,“明天叫她来我研究室。”
林思韵一下子不敢说话了,她感觉江纾逸已经被温教授判下了无期徒刑。
温杳沉默地启动了车子,橙黄色的灯光一个接一个地从车顶划过。
不久,车停在了一个红灯路口。
温杳停了下来,手指轻轻敲打方向盘,车里的冷气声音响亮。
林思韵感觉自己快要因为这车里冰冷的空气窒息而死了。
“你和江纾逸是在交往吗?”温杳的余光扫向了身旁的alpha。
林思韵看了一眼前面的温杳,简洁地回答,“不是。”
“这样。”教授语气依旧冷淡。
林思韵胆战心惊地从后视镜,看见了温杳看向江纾逸的眼睛。
不知怎的,她觉得那双眼睛,眼神异常地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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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睡得迷迷糊糊的江纾逸伸手拿起了床头的手机。
“喂?”江纾逸打了个呵欠,“说话。”
“江纾逸,”电话那头的李柔嘉语气温和,“你在哪儿呢?”
“……我在哪儿?”江纾逸愣了一下,看了一下天花板,悠悠的答道:“我在家。”
“哦,没出事儿就好,那你为什么不来学校呢?”李柔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没有怒火。
江纾逸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来电显示人和日期。
依旧是十八年前的十月。
“学校?现在不是国庆吗?”
“……”电话那头地人吸了一口气,江纾逸感觉她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李柔嘉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我放国庆前不就说了嘛?今年你们已经是高三了,假期到四号就结束了,今天都已经五号了,你还没有来上学,你是不是真的想退学了?江纾逸,你高中文凭还是要拿的吧?”
“……”江纾逸表情一愣,瞬间清醒了一大半,“哦,喔,我马上来学校。”
“你知道就好——”
对面的人似乎有些惊讶她这么好说话,说教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江纾逸有点心累地站到了洗手间的镜子面前。
看着镜子里那张和自己相差不了多少的脸,江纾逸挤出了牙膏开始刷牙。
她已经有六年没有当过高中生了,穿到这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江纾逸身上,她一开始其实是茫然的。
光是这个需要早睡早起的作息她就不适应。
只是,同样地,她也有着很快就适应了的地方。
尽管被她穿的江纾逸是一个校霸,但她们有着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外貌,她甚至还有着这个人过去的记忆……
江纾逸打开了房间的衣柜,熟练地拿出了校服衬衫,系上了领带。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江纾逸仍然会忍不住愣神。
“我们长得确实挺像的……”她的语气说不上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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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纾逸到学校的时候,是第三节课。
班级上没有人,班上的黑板上写着,‘第三节课,去实验楼’。
她慢慢地走下了楼梯,路过高一高二教学楼的时候,不少学弟学妹从她的身边走过,都在窃窃私语。
“是江学姐。”
“但她长得比我想象得好看诶。”
“她喜欢打架,最好不要去招惹她。”
江纾逸没有理会这群人,装作没有听到地走到了实验楼。
一迈进楼里,就刚好打了下课铃。
“你又逃课?”化学老师看着她嗯了一声,“那就和班长一起把仪器洗了吧。”
老师指了一下讲台上放着的白色塑料筐里的东西,“仪器已经搬过去一部分了,你把剩下的也搬过去和她一起洗吧。”
“哦,好。”
江纾逸啧了一声,揉了一下自己惺忪的睡眼,搬着仪器走到了仪器清洗室。
一个纤细的身影正站在台子面前清洗仪器,十月的阳光柔和地和那人的背影形成一个好看的对照。
只是,温和的穿堂风从带来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江纾逸这学期就没来上过几天课,不知道谁是班长,只能唤了一声,“……喂。”
“我把仪器抱过来了,化学老师叫我和你一起洗。”
“那请你放在试验台上。”正在清洗台面前的班长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虽然语气是命令,但那人的声音很好听,冷漠中透露着一股好像似在哪里听过的感觉。
江纾逸摇了摇头,把仪器放在了清洗室里的试验台上,转眼便看见了门边有一个装满水的塑料瓶子靠在那里。
“……这里怎么有一个瓶子?”
江纾逸一边打哈欠,一边拿起了那个瓶子。
“别动。”正在洗仪器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利落干脆地转过了身。
江纾逸听见那声熟悉的命令语气,身体本能地不敢动。
穿堂风一吹,江纾逸身后的门啪地一下关上了。
江纾逸下意识地回头拉了拉门,铁质的门把手带着一点冰冷的手感,纹丝不动。
“这门怎么打不开了?”她疑惑道。
“这扇门只能从外往里开,瓶子是用来防止门关上的。”
江纾逸有些绝望地转过身去,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有些责怪地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别动’的。”女生冷冷地看着她。
当江纾逸看清楚那张一如十八年后冷漠疏离的脸时,手上的瓶子一下子掉了下去,正好砸到了自己的脚。
江纾逸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震惊一口猛咳了出来。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