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纾逸红着耳根连连点头,把手插在衣服大衣的口袋里,“哦哦,那我们走吧。”
“……”
--
两人去的电影院,是一家很有名的老牌电影院,位于浣市的中央大街。
电影院的周围残留着上个世纪留下来的红砖路,和煤油灯形状的路灯。
没有比这里更有圣诞节气氛的地方了。
金黄色的路灯接连点亮,在电影院对面的广场中心立着一颗巨大的圣诞树。
江纾逸和温杳走在路灯下面,十分好看地和街景形成对照。
她们都生得好看,也是引人注目的。
而两人这样并排着走着,更是常常惹来他人的注目。
--
她们随意地选择了一部的电影。
其实圣诞节的电影院里面可以选择的电影其实很多。
但是,对于穿过来的江纾逸来说,这里的电影都是老电影了。
尽管她不是什么资深影迷,但还是听过一些口碑的,于是选择了一部评分最高的电影。
这部电影的故事很简单。
简单到一目了然,有些平淡。
但它的导演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在独特的分镜和拍摄手法下面,这个故事有了许多触动人心的地方。
有些时候一句台词,主演的一个表情就可以勾起人柔软的情感。
江纾逸看到不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忍不住落泪了。
江纾逸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温杳。
在电影屏幕的照耀下,温杳的脸庞被白光照亮。
温杳没有哭。
她眼神平静,像是和以往看着哲学论文一样看着电影屏幕,没有什么波澜。
似乎是注意到了江纾逸的视线,温杳看向了身旁的人语调清清冷冷的,
“擦一擦你的鼻涕。”
她看着江纾逸哭得不成样子的脸,把卫生纸递给了她。
江纾逸接过了卫生纸,丝毫不觉得被人看见哭了有什么羞耻的,正大光明地边看电影,边哭起来。
--
看完电影后,两人走出了观影厅。
他们身后跟着很多人,几乎都是都是红着眼睛走出来的。
江纾逸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温杳,有些不安起来,
“温杳……这电影对你来说,是不是很无聊?”
“……”温杳停顿了一下。
她安静地走在江纾逸的身旁,过了一会儿,她看向了周围好像都在哭着的人,垂下眸子道:
“我只是觉得,我可能是有点冷漠。”
江纾逸看着眼睫低垂着的温杳,又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拍了拍温杳的肩膀,
“没有啊,你不冷漠的。”
“看电影哭不哭,又不能说明一个人冷不冷漠。”
她拉着温杳往前走了几步,
“虽然,大多数人看见好笑的地方喜欢笑出来,感人的地方会想要哭出来的人。”
“但我认为,并不是所有人的情感都会是一种表现方式。”
“不哭,不笑,不代表你无情。”
“也不代表你缺少了什么。”江纾逸用两只手握了握温杳的手。
“你也有着你的热情,你只是不说而已。”
江纾逸笑了笑,“对吧?”
“你的手怎么老是这么冷?”
江纾逸把温杳的手悄悄揣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前感叹了一句。
--
两人牵着手走在了大道上面的时候,天空已经变得很黑。
城市的灯火和因为圣诞节而点亮的霓虹灯却几乎要点燃天空。
路边总是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不远处有人在唱着圣诞歌。
江纾逸和温杳肩膀并着肩膀往前走去。
“看来今年是没有白色圣诞节了。”
江纾逸看了一下刚才自己口袋里面的温杳的手,“我们吃了晚饭再回家吧?”
江纾逸有些舍不得看完电影就回去。
温杳没有反对。
“说起来,这里和你的初中应该很近吧?”江纾逸问道。
温杳点头。
“那你来过这家店吗?”
江纾逸带着温杳走到了附近的一家有名的广州菜餐厅。
江纾逸知道这家餐厅做的烤乳猪是很好吃的。
温杳点头,“来过几次。”
“那我们今天吃这家吧?”
店里地工作人员正要带着她们往上走,只是还没有上楼,就听到身后有人冲着温杳打了一声招呼。
“……温杳?”
熟悉的男声从两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江纾逸转过了头,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萧佳煜看起来颇有风度地站在店门口笑了起来,
“真的是无巧不成书,我刚和刘老师说起你呢。”
温杳愣了一下,“……刘老师。”
一个眉眼慈和的女人,看起来大约四十岁左右也跟在萧佳煜的身后,走了进来,她看见温杳也是一笑,
“温杳,好巧,要一起吃个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