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痛恨酒精了。
“……”
而更悲哀的是,这段记忆在她们等出租车来之后就变成了一段黑色。
她的记忆竟然就到上出租车为止了?
上了出租车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江纾逸有些难堪地抬起头,看向了温杳,“那个……温杳,上了出租车后,我应该没有继续做出什么怪事吧?”
温杳托着自己的下巴,有几分冷冷地打量起江纾逸来。
“有。”
江纾逸咽了一下唾沫,瞳孔瞪大,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啊?”
“你想知道吗?”温杳的语气沉重,眼神带着一点严厉的审视。
江纾逸呼吸一滞,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啊,别。”
“你还是别说了吧,温杳,不要让我更凄惨了。”
江纾逸难过地蹲在了地上,觉得脚趾有点承受不了了。
温杳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桌子,“那好。”
“……”江纾逸完全不敢回复她。
“你坐过来写题。”温杳点了一下自己的桌子。
“……”江纾逸连忙点头坐了过去,满心惭愧地偷看了一眼温杳的脸。
“这是你今天的作业。”温杳把一张清单递给了她。
江纾逸看着写得满满当当的清单,喉咙一时之间哽咽,“温杳,这——”
这是平常的两倍量了。
“……”温杳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虽然她一声不吭,但江纾逸好像就是能看懂她眼神里面的怒意,“……”
这张清单大概是自己应得的报应。江纾逸想。
毕竟,昨天晚上的自己实在是太像是一匹野马了,温杳想要惩罚自己也是正常的。
于是,她老实地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我做……”
看着江纾逸转过头去做作业后,温杳垂着眼睛,停下了手里的笔,面无表情地摸了一下脖颈上那颗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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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开到了两人的面前,江纾逸美滋滋地牵着温杳的手。
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家庭美满的alpha。
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幸福了。江纾逸想。
两人进了出租车里面,温杳对着出租车司机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车开了一会儿,江纾逸望着窗外的光景困意也终于上来了,她的眼睛开始没有力量地半开半合起来。
路灯接连晃过两人的脸上,江纾逸的身子因为重力和加速度不禁靠在了车门上。
因为车子在颠簸,她的头就像是一个弹簧球一样不断在车窗上面弹起落下。
可就算这样,这个alpha也依旧没有醒来的样子,嘴巴吧唧吧唧地动着,相信又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温杳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叹气,“江纾逸。”
“……”江纾逸没有回答。
“江纾逸。”温杳又叫了一声。
仍然没有回答。
江纾逸的头仍然在车窗上面弹起来落下去,温杳看着她的头,默不作声地慢慢地伸手把江纾逸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去。
江纾逸睁了睁自己的眼睛,又缓缓地闭上了。
没过多久,出租车开到了温杳家门口的小巷。
温杳摇了一下江纾逸的肩膀,“江纾逸。”
江纾逸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好像处在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温杳。”
“你能回家吗?”温杳确认道。
“嗯。”江纾逸好像有点清醒又有点不清醒起来。
“那你该把我手松开了。”温杳道。
“哦。”
江纾逸垂着头,有些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温杳的手。
“……这个,该还给我了。”温杳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温杳示意江纾逸把自己的围巾还给自己,出租车上不冷,江纾逸到了家也用不着了。
但江纾逸眼神茫然地望着温杳的脖颈,好像有些看不明白温杳是什么意思。
她只发现,温杳今天为了搭配毛衣,穿着一件白色的圆领衬衫。
领子有些低,所以平时那颗不为人知、隐隐约约才能看见的痣显露了出来。
温杳指着自己脖子的动作一下子就和江纾逸脑海里的另一幅画面联系起来了……
——那是她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她的妈妈也喜欢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要她亲自己。
于是,眼神朦胧的江纾逸看着温杳,感觉自己完全领悟了温杳是什么意思。
她用手扶住出租车的车门,二话不说地就吻在了温杳的那颗清秀的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