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弄清牧野裕司这会跑哪去了其实并不难,本身这家伙解决问题的手段就相当简单明了,毫不拖泥带水,深得双黑真传——虽然双黑未必愿意承认这一点。
反正总结一下就是如果能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就绝不费力去想怎么解决问题本身,但如果因为种种原因没法这么做的话,那也不是完全没别的办法,比如说立刻扭头把锅扣别人脑门上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给太宰治扣锅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那个港口mafia的锅对方不是接的就很不错嘛!
至于他怎么回的另一个世界,那倒也不是什么难题,本身牧野裕司就是个雁过拔毛的主,问题是他虽然到处坑蒙拐骗,但他也不是什么抠门的类型,更多时候就是觉得‘不坑白不坑’罢了,等他真的薅完了羊毛就随手一丢,自己也不在意,只能说家里有矿就是这样的。
这样也就导致了哪怕是【太宰治】有时候也没办法完全查清这家伙到底藏了多少东西,毕竟对方自己都忘了,【太宰治】哪怕再算无遗策那他也毕竟不是算命的啊!
他会读心的前提也是读心的目标知道这件事,要连目标自己都忘了其实也不是完全没辙,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招叫大记忆恢复术,俗称上刑,但对自己在意的人他总不可能这么干把!
结果牧野裕司在翻自己背包的时候还真被他翻出了点有用的东西,他自己以前复制来王尔德的异能时就自己画过几幅随手塞在了一遍,这会倒是派上了用场。
虽然他现在没办法直接用出对方的异能,但这毕竟是用对方的异能画出的画,就算只用其他空间类的异能激发一下也能达成跨世界的效果。
他惹不起【太宰治】还躲不起吗,他这么孝顺的人常回家看看有什么不对的!
“太宰,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那也是你吧?”
太宰治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不善地放下手中的文件,“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牧野裕司认真想了想,他知道如果这会跟太宰治说他俩本质上其实是一个人这种话太宰治也不会认,干脆言简意赅道,“他想当你儿媳的关系。”
太宰治听完好悬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不孝子气的当场享年18。
要知道这位年轻的首领可是出了名的喜怒不形于色,能把他气成这样只能说好大儿在气人这方面的确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但生气归生气,这烂摊子不收拾还真会出问题,毕竟同为太宰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为了握住自己在意的事物能做出些什么事来。
尤其是对方还是在失去一切后才遇到的那一线可能性,也因此对方的选择只会比他更极端。
“你不会真信了吧?”太宰治讥讽道,“喜欢这种东西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实现目的的一种手段罢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对方轻轻放下笔,鸢色的眸略微一挑,在灯光的映射下,仿佛有流萤般的浮光掠影在他眼底划过。
就像是在说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一样,他声线平淡地开口,“只要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怎么样都好,但即便得到了承诺也不会放心,只要一有机会就会缠的更紧,直到”
“但你就不这样啊?”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又倏地笑了起来,“是么?你真的那么认为?”
不过他并没有要等牧野裕司的回答的意思,而是紧接着话锋一转,“但那个家伙有一点的确和我不一样,那么肆意地使用【书】来窥探平行世界可并非是没有代价的事,光是那么多纷乱的记忆与情感就已经远远超出了一般人的承受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