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心软,傅司闻暗自想道。
“星星,你是哲阑的小妹妹,而哲阑是我的好朋友,所以在我看来你就是我的小妹妹,对你好是应该的,你不用这么抗拒。”
傅司闻要的是孟星的爱,而不是对他的抵触和防备。
如果适当的示弱和谎言,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介意多用几次。
此刻,傅司闻心中已经十分明确,如果他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这个小家伙绝对会跑得远远的,加上她身后的孟云亭,他大概不会再有机会拥她入怀了。
那就先以哥哥的身份接近她,让她渐渐适应,习惯有他陪伴的生活,然后在不知不觉中,软化她,俘获她。
对于孟星,傅司闻的耐心好得出奇。
不管需要多长的时间,他都等得起!
见孟星的神情有所松动,傅司闻再接再厉,“当然,因为我之前没跟女孩子接触过,所以我并没有什么经验,如果有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我一定会改的。”
孟星连连摆手,“不不不,司闻哥你真的很好,你没问题的。”
她咬了咬唇瓣,没好意思告诉傅司闻,其实是她自己有问题。
她以为傅司闻喜欢她。
十八岁都没到的小姑娘,在这之前也从来没有跟人谈过恋爱,突然有个异性对她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和兴趣,她当然会下意识地想要逃离他。
现在想想可能真的是她误会了。
哥哥在景城的朋友很多,也许每一个朋友碰到她,都会如同傅司闻这般认真照顾她。
而她之所以觉得傅司闻不一样,仅仅只是因为她跟傅司闻碰面的次数更多罢了。
加上他们的初见还是那样的尴尬。
孟星一想到自己那时候穿着睡裙,衣衫不整的模样,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想通之后的孟星看向傅司闻的眼神中甚至多了几分歉意。
为她的自作多情。
为她的刻意疏远。
傅司闻难得愣了愣。
这么好骗,的确需要人时时护着。
“你……”
“星星……”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傅司闻笑了笑,“你先说。”
孟星这会正觉得对不住傅司闻呢,摇摇头说道:“你先说吧。”
“我忘了我要说什么,所以还是星星先说吧。”
孟星抬头看向他,眼神中带了几分祈求,“司闻哥哥,今天的事情能别告诉我大哥吗?”
就像孟星不敢在钟眠面前提孟哲阑的名字一样,钟眠回国的消息在没有得到钟眠的同意之前,她也同样不会告诉孟哲阑,最多……最多就是隐晦的提醒他一下。
傅司闻沉吟片刻,“钟眠是哲阑的女朋友,或者说是前女吗?”
虽然是他在询问孟星,但语气笃定,显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听到他这么问,孟星瞪大了漂亮的眼睛,眼底的惊讶藏都藏不住,她甚至把机场到酒店的场景都回忆了一遍,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说漏嘴过。
“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哲阑喝醉了,我听他喊过这个名字。”
孟星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哥他当时还好吗?”
傅司闻摇摇头,“不太好。”
他还记得,孟哲阑当时的表情看上去难过极了,跟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孟哲阑是三年前来到景城的,凭借着过人的商业头脑和手中雄厚的商业资源,他很快就在景城站稳了脚跟。
当然,除了出色的经营能力之外,孟哲阑风流的名声也在景城上流社会广为流传。
所以,那次看着孟哲阑一边哭一边喊钟眠的名字,着实让傅司闻印象深刻。
“钟眠姐姐差点就成我的大嫂了。”
事实上,孟星的确还喊过她很长一段时间的嫂子,每次钟眠都会羞红脸,而孟哲阑则会笑着夸她喊得真棒。
孟星以为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不过,后来他们分手了。”说到这,孟星的表情也跟着难过起来。
孟星并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但傅司闻能猜到他们分手分得应该并不愉快,甚至可能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你说……”
“什么?”傅司闻微微朝孟星俯身,好听清她说的话。
孟星知道自己不该问的,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男人真的可以心里爱一个人,然后还跟其他人暧昧吗?”
十七岁的小姑娘真的不适合为这样的问题费心神。
傅司闻心里甚至有些埋怨起孟哲阑的不靠谱,以及孟云亭到底是怎么放心把孟星交给孟哲阑照顾的。
“星星。”傅司闻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虽然我并不清楚哲阑和钟眠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
他直视孟星,目光坦荡,“有的男人终其一生只会为他爱的人折腰,他的目光只会停留在他的爱人身上。”
一直到很多年以后,孟星都深刻地记着这场景,有个男人郑重其事地告诉她,他这一辈子都只会忠诚地爱一个人。
“别的不说,难道你觉得孟总也是这样的人吗?”
孟星立马摇头,“我爸爸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虽然有点吃味,但傅司闻还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所以说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
说着,他轻轻点了点孟星的额头,“小朋友,这真不是你该思考的问题。”
被傅司闻触摸过的地方麻麻的,带来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孟星有些不适应地偏了偏头。
傅司闻轻轻抚了抚指腹,那种细腻柔嫩的感觉仿佛还萦绕在指尖。
是他又心急了。
不过,小姑娘经不起撩拨也是真的。。
说话间,景大已经近在咫尺。
孟星看了眼窗外,语气不由得带了几分急切,“你不会告诉我哥哥的对不对?”
严格论起来,傅司闻还是和她大哥关系更亲近些,孟星心里没底。
所以,现在她必须要得到傅司闻的保证。
“我说了,我是星星的朋友。”傅司闻语调微微上扬,温柔地哄她,“我自然全听星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