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装的,是真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当初她来上京的时候,一路可是坐的牛车,上面还带着牛的粪便,和那时候比起来,李萧寒的马车的确算是舒服的。
见她没有怨言,李萧寒又道:“如果一切顺利,很快便能到暨县。”
不过两日,就已经换了四匹马,夏冗挑的马,各个精良,原本将近一月的路程,李萧寒硬是要十日就到。
林月芽又是朝他点点头:侯爷放心……
她立刻闭嘴,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悄悄去看李萧寒,见他目光沉下,林月芽立即缩起脖子就道:夫君,夫君我错了,我、我是想让你放心,我不会添麻烦的……
林月芽也顾不得李萧寒有没有看清她的口型,一紧张便嘀嘀咕咕说了一大串。
李萧寒指节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着,眼睛却还在林月芽的面容上停留着。
片刻后,他才开口:“今日学会什么了?”
林月芽愣了一下,才发觉李萧寒没打算追究方才她的口误,暗暗松了口气,可随即意识到他在问什么,那口气又瞬间吸了回来。
林月芽支支吾吾,半晌也没回话。
“又是在装样子?”李萧寒见她这副模样,便冷声道,“你不要学了,日后也莫要再提离府的事。”
林月芽当即便坐不住了,她噌地一下起身,两步就走到李萧寒面前:我认真学了,没有装样子。
“所以呢?”李萧寒略微仰面,看着一脸着急的林月芽。
林月芽抿了下唇,终于是将憋了好半天的话说了出来:我不知道学会没有。
看懂是一回事,学会则是另一回事。
李萧寒蹙眉微松,“怎么,你想试试?”
林月芽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红着耳根点点头。
李萧寒却是轻笑一声,起身向床边走去,“先记着,待过几日到了阮城再试。”
这小客栈连个沐浴的地方都没有,那书上说了,行此时的前后,皆需要洁身,若是不洁净,便容易染疾。
再说,李萧寒觉得这种事情,偶尔为之也能算得上是一众消遣,若是日日都行此事,着实浪费时间。
还是那句话,有这个工夫,他不如多去想想那最后一本册子在何处。
李萧寒并非完全没有那个心思,只是他想让自己学会克制,今晨明显就是失了克制导致的。
是他失误了,同样的失误岂能一日犯两次。
林月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还以为今晚要同李萧寒纠缠一番,却没想到李萧寒给了她一个背影,宽衣上床睡觉了。
她一时有些搞不懂,明明是他开口问的,怎么最后又是他不愿意了。
这人真的怪。
又是睡得极为踏实的一晚。
这是林月芽同李萧寒一起的第一个除夕夜,就是在这家客栈度过的,入睡时他们刻意保持着距离,醒来时却已经依偎在了一起。
待他们到了阮城,已经是五天之后,阮城距离暨县不过只有一个时辰路程。
这一路都是走的小路,终于看到一座像样的城镇,林月芽莫名有些兴奋。
她从未来过阮城,听都未曾听过。
两人走在街头,李萧寒同她介绍,这阮城产盐,整个大齐半数的盐都来自这里。
他边走边说,不知不觉说了许多有关阮城的事,还和她简单说起了提炼盐的方法。
林月芽听得认真,虽说她畏惧李萧寒,可她也打从心底佩服他,佩服他的饱读诗书,佩服他有股傲人的勇气和自信,似乎什么事情在他面前,都不是难事。
这的确挺难得的,林月芽有时候在想,什么时候她也可以。
一路上李萧寒买了几样阮城特有的吃食,带着林月芽慢慢悠悠来到一座僻静的小院门前。
他有节奏的在门上扣了几声,门里很快传来响动,开门的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李萧寒叫他张伯。
他见看到李萧寒,冲他略微颔首,随后侧身邀二人进院。
待两人进去,他在门口张望了一番,这才将门关上。
院子虽小,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还有一个年岁看着不大的小丫头,名叫小桃,是老者的孙女。
吃过晚膳,李萧寒同老者在正堂谈事,林月芽去净房洗漱。
这净房同云腾院一般烧着地龙,小桃已经帮她将水倒好,宽大的浴桶上面,还浮着一层好看的花瓣。
小桃甜声道:“这是我们阮城才有的天女花,夫人这样貌美,就同我们的花一样呢!”
林月芽也回了小姑娘一个甜甜的笑容。只是她不习惯沐浴时有人盯着,便冲她挥了挥手,小桃明白意思,推门出去的时候还对她道:“旁边的矮桌上有一个铃铛,夫人若是有什么吩咐,摇一摇小桃就进来了。”
小姑娘年纪不大,考虑事情却很是周到。
这一路疲于奔波,林月芽已经许久没有沐浴过了,若不是天冷也没有什么大量的活动,她这身子恐怕早就臭了。
此刻她整个身子坐在温热的水中,多日的疲乏似乎一股脑涌了上来,她终于明白第一次进李萧寒净房那日,他为何会在水中睡着。
这实在太舒服了。
作者有话说:
李萧寒:一会儿可以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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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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