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城的那几日里, 李萧寒时常不在,林月芽待在屋里闲来无事,便将那本《凤》取出来看。
她也是趁小桃不在的时候看的, 每次听到小桃回来,她就赶忙将书收了起来, 涨红着脸还要装作无事一般。
她想学,且想快点学会。
等李萧寒觉得舒服,觉得妥帖的时候, 她就可以离开了。
所以她但凡有时间, 就会在心里琢磨这些事。
起初她还是会脸红心跳,看一眼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后来她看得多了, 再带着完成任务的想法,便又好像没觉得那样难堪了。
此刻李萧寒就躺在她旁边,而她正在按照书中所讲的那样,慢慢试探, 一点点挑拨。
她没有着急,书上说了, 想要做到极致的舒适,氛围感是最重要的。
所以林月芽用那张柔软无比的手指, 隔着衣物反复撩动。
她小脸红似火烧,贴在李萧寒胸膛上不敢抬眼看他, 耳畔下面就是他仓促的心跳, 她感受到他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差不多应当是这个时候。
林月芽纵然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 可当她的小手真的钻进去时, 依旧被他灼热的温度吓地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感受到怀里人的迟疑, 李萧寒忍不住翻身过来,他揽着她,凑在她耳旁,沙哑的声音里气息也失了往日的平缓,“后悔了?”
他呼出来的气呵在她耳垂上,将那耳垂也染了股温热的湿气,没等怀里人反应,李萧寒就直接含了上去。
林月芽顿时心口发麻,那股麻意直冲头顶,让她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开始颤栗。
她知道若是此刻再去拒绝,李萧寒会动怒,毕竟他的火已经被点起来了,不管如何她都要去做,尽可能的让他满足。
带着完成任务的念头,她的确没有一开始那样慌乱了,甚至还占据了主导。
从李萧寒的反应就能看得出来,林月芽的书没有白看,她的悟性也是极好的,不过几下,就让李萧寒的气息开始发颤,那双俊美的眉眼也变得迷离起来。
他没忍住顺着她耳垂就要向下去,他贴附在她纤长白皙的脖颈上,不知不觉又加了些许力道,极尽全力保持冷静的林月芽忽然有些发慌,她不想让李萧寒在那里留下痕迹,她不想让旁人看到。
林月芽的手速变得快了起来,李萧寒果然忽地仰起下巴轻呼出声。
李萧寒二十多年不经女色,却也有难忍需要解决的时候,往日里都是他自己解决,有时候疲惫至极的时候,解决完的确会有一股怅然的舒适感,可今日,他第一次被人触碰到那里的时候,那种无法言表的陌生感,让他一度失去了对自我的掌控。
这种感觉不是单单可以用舒适来形容的,实在无以言表。
李萧寒的理性从一开始就在告诉他,不该在此刻做这样的事情,可当林月芽反复触碰的时候,理智便被一点点瓦解,甚至还发出了那样的声音。
李萧寒隐约觉得有些难堪,可偏他又控制不住地想要继续……
最后结束的刹那,他闷闷地哼了一下,随后紧绷的身子逐渐恢复了平静。
林月芽的手腕酸的开始发颤,这在她的意料之外,她记得那次在净房的时候,李萧寒很快就会结束,正是因为她以为李萧寒不会让她太辛苦,才将这一章反复看了好几遍,她想着能用手就能将他伺候妥帖,且又不会太累,这简直要比肌肤相亲合算得多。
可今日的李萧寒不知怎地,竟同那时候不一样了,他为何需要这么久,久到林月芽得手腕此刻连抬都抬不起来,僵硬到没有一丝力气。
最后结束的时候,李萧寒的亵裤湿了,好在昨夜睡觉前,林月芽帮他洗漱的时候就将干净的衣裤都拿了进来。
李萧寒起身开始换衣裤,林月芽转着还在发麻的手腕,慢慢挪到他身旁,目光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李萧寒侧眸看她,便觉得那张小脸比往日里又顺眼了不少,“怎么了?”
他问的时候,脸颊竟莫名其妙有些发热。
林月芽对他道:方才可觉得舒服?
李萧寒眉梢微抬,“嗯”了一声。
如此甚好,手腕上酸痛便值得了,林月芽唇角上扬,又对他道:妥帖吗?
李萧寒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他眸子沉了沉,语气也凉了几分,“不妥帖。”
林月芽眉心倏然蹙起,她不解地看着他,明明方才他的表现同书上画的一样,连声音都是那样的享受,怎么可能不妥帖。
面对林月芽质疑的目光,李萧寒没有理她,站起身将衣服整理好。
林月芽从炕上下来,连鞋袜也没顾上穿,直接就将李萧寒拉住,她站在他面前,仰着头对他一字一句地开口:你方才说了,你很舒服,既然舒服,为何觉得不够妥帖?
见李萧寒不说话,林月芽便觉得生气,就好像被玩弄了一般,她涨红着脸,又去将炕上被卷起的那条脏了的亵裤拿到李萧寒面前。
她质问:你说谎,都这样还不妥帖吗?
李萧寒冷眉瞬蹙,一把将那亵裤夺过去又扔回炕上。
林月芽知道李萧寒此刻不悦,可她就是要告诉他:昨夜我完全可以自己走,将侯爷丢在那里,可是我没有走,因为我们之间有约定。我可以遵守,侯爷为何不遵守?
李萧寒看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方才生出的那股莫名的愤怒竟忽然散了大半。
他目光垂落在她那双因为生气而忽略了的小脚丫上。
他冷笑一声,将她拦腰抱起。
林月芽猛然失去重心,下意识就紧紧抓住了李萧寒的胳膊,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他道:放我下来!我还没说完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李萧寒将她放在炕边,拿出帕子蹲在她面前,一边帮她擦着脚底,一边慢悠悠道:“我若是说妥帖,你便会提出要我将你放了,是么?”
他抬眸看了眼她,林月芽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将脚收回去,却又被李萧寒一把拉住,“怎么不说了,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是又如何,这难道不是应该的么?林月芽将脸别过去不看他。
李萧寒忽地又是一声冷笑,“所以你以为,就方才那样,便算伺候妥帖了?”
林月芽望着他:不然呢?你都、你都那样了。
“哪样?”李萧寒问。
林月芽脸噌地一下又红了,她没好气地道:到底妥帖不妥帖,侯爷心里比何人都清楚。
说完,林月芽扭头不再看他,在她心里,李萧寒已经毫无信誉可言了,与他说再多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