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馥悠:“我进来没多久,也就住了一个晚上。”
史方然没想太多,抹了下嘴巴,说:“你直接掉在三层了吗?”
孟馥悠淡淡地说:“不是。”
史方然愣了一下,然后瞪大了眼睛:“啥,你的意思是你才进来一天就往上爬到三层来了?”
孟馥悠微蹙起眉,觉得这人有点吵。
“你可真是个牛人。”史方然竖起大拇指,“我刚进来的时候兜里揣着系统自带的五百块,在底层苟了足足十天,山穷水尽了才敢第一次进城堡赚钱。”
孟馥悠并不想再深入讨论这个话题,笑了笑没再说话。
当天晚上十二点,所有人又准时的进入了深眠。
“与你相邻的两个房间中,其中两人持有凶牌。”
清晨孟馥悠清醒之后,没有直接起来洗漱,在床上躺着磨蹭了十分钟。
圣徒真是个尴尬又好用的假衣服,往身上一穿,即便嫌疑再大,也很难成为票决对象。
毕竟票决圣徒风险实在太大,要是真有个什么万一,灵隐阵营就直接歇菜掉。
所以即便她头一天已经确定七号是凶牌,也只能先说谎将矛头引向了四号,先解决掉简单的再说。
七点半,人偶执事敲响了房门,将她带去了会议室。
角落里的笼子又多出来了一个,庄妮被关在最外面,三个笼子连成了一排。
最早被关进去的周远已经被饿了两天两夜了,他抱着手臂,虚弱的靠在角落里,脸色很差。
食物和水根本无法被带进会议室,越过大门就会直接消失掉,这是游戏自带的惩罚规则。
剩余的七个人入座后,人偶执事又开始了程式化的宣读:“很不幸,告诉大家一个十分令人难过的消息,昨天夜里七号贵宾受到了恶鬼的诅咒,需要被隔离。”
“嗯?”孟馥悠有些意外的抬起了头。
她原本以为,昨晚被刀的必然是她自己,还在想着最好是争取把游戏在今天就直接结束掉,免得还要挨一天饿。
毕竟但凡脑子好使一点的恶鬼都知道,刀人先刀信息牌,先占星后共情,再往后就是巫师和圣枪。
只一瞬,她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轻笑了一声。
铁栅栏形成牢笼,七号的红发女郎带走被关在了庄妮隔壁。
“怎么回事,昨天恶鬼为啥没刀共情者?”八号的鹰钩鼻男人皱起了眉头,嗤笑道:“刀圣徒,这恶鬼没个十年脑血栓干不出来这事。”
现在场上只剩下了六个人,分别是一号敲钟人、二号巫师、三号失语者、六号共情者、八号圣女以及十号圣枪。
“还是先让信息牌说话吧,说完大家再讨论。”二号巫师说:“昨晚我验出来的被票决的四号是凶牌。”
八号鹰钩鼻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一号和十号则是满目震惊的转头看向笼子里的庄妮。
她小小的一只,人畜无害的缩在角落里。
孟馥悠:“我昨晚验到左右两边有两张凶牌。”
十号圣枪看了看笼子,数了下牌,然后脑子成功短路:“啊?”
一号位:“不对吧,四和五都是凶,场上应该就剩一个了,你铁定吃毒了。”
三号的花臂男扯着唇痞笑着说:“没有放着共情者不刀去刀圣徒的道理吧,除非你自己本来就是凶牌。”
“对啊,我觉得很有道理。”一号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那就说得通了,搞半天你才是最后剩的恶鬼。”
最早被实锤凶牌的周远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分辨自己是灵牌了。
场上的视线一下全落在了孟馥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