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馥悠眉头一皱,她感觉到手中的那串手环消失了,摊开掌心瞧了眼又将眉头松开,取而代之的是左手的掌心中印上了一朵小苍兰的图案,应该就是完成任务的意思了。
其他的九个人也都回到了房门口,只有几个初次上六层的新人在叽叽喳喳的谈论着刚才的任务,其中以十号的肌肉男为最,他近乎捶胸顿足的大声说:“为了这个任务我牺牲可太大了啊!!那个胖球要我陪着跳舞,她还有狐臭,狐臭!!”
首日身份牌都没有亮的情况下,任何的讨论都是没有意义的,几个熟练的老手都是默不作声的直接进了房,将门关好。
春日的夜风送来窗外阵阵清新奇异的花香,孟馥悠走到阳台边上,她的窗外仍旧有茂盛的月季花盛开着,但明显是下面成片的粉色花树更加引人瞩目。
她关上窗户,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往床上躺倒。
十二点钟,莫斯特林城堡中的所有人准时陷入了沉睡中,梦中孟馥悠看到了一到十号一共十张身份牌,其中四号七号和八号亮着红光,代表着三张凶牌,除了她自己之外,另外两张牌面分别是四号的替死鬼以及八号的恶鬼。
没有双面镜看牌,首夜只能盲咬,全凭运气,她在牌面中选了个一号。
第二天清晨,孟馥悠醒过来后没有马上起身,躺在床上回忆着昨晚看到的信息,南景诚四号的替死鬼,陆明衍八号的恶鬼,好消息是三凶没有连号。
人偶执事准时敲响了房门,将她带去了玻璃会议室中。
玻璃窗外,原先苍翠环绕的树木都被粉红色的花树所代替,长势十分茂盛,将整个会议室都簇拥在了一片粉色的花海中。
所有人入座后,游戏正式开始。
一号位是个束着两根低马尾的小姑娘,看着十分质朴,开口道:“首夜顺位发言,我开始了,我是圣枪,完毕。”
二号位敲了敲桌面,“我是隐牌,失语者,完毕。”
接下来的三号位就是昨天那个穿着格子衬衣喜欢给新人科普的男瘦子,用他那快于常人的语速得意的说:“我是共情者,昨天验到左右的两张都是凶牌,说完了下一位。”
出师不利,孟馥悠指尖在桌上有节奏的轻轻敲着,脑子里飞快思考着对策。
四号位就是南景诚,他的神色看起来非常之稳当,漫不经心地说:“四号占星师,昨晚验到一号三号里面出恶鬼,完毕。”
孟馥悠微微扬起眉,在没有双面镜的情况下,四号位的前排敢抢占星师,可不单单只是艺高人胆大,这需要超强的心理素质,以及对后排队友拉扯阵型能力的信任。
五号位:“我是巫师,完毕。”
六号位:“我是小偷牌,昨天得到的消息是本场只有一张隐牌,下一位。”
目前为止的牌面来看,唯一的隐牌已经亮了,就是二号位的失语者,而孟馥悠和陆明衍分别是七号和八号位,后面还有两张未知的牌面,凶牌没人能在最后兜底,所以他们两个认的牌必须能应对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还能把慌说团圆。
最好的办法是其中一个认一张隐牌,改掉灵隐配置来给南景诚留出一个二跳医师的机会,毕竟三号的共情也有可能是骑士套牌,并不是百分百安全,他如果二跳骑士的时候再跟人撞了那可就不妙了。
一个认隐牌,另一个再认个敲钟人,保四号能在三号共情的指认下站住脚。
孟馥悠转着笔,在六号位说完后接着道:“我是敲钟人,昨晚得到的随机消息是四号和九号里面有一个是占星师,完毕。”
陆明衍:“八号圣徒,完毕。”
接下来轮到九号位,是个长相白净端正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斯斯文文的说:“我不是占星,我拿的是圣女牌,但是非常抱歉,因为我是第一次上六层,实在是缺乏经验,昨天没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酒会里的任务,我听三号说今天我的身份牌和票决能力都会失效,给大家造成不便,对此深表歉意,真的抱歉。”
他言辞恳切,说完后摘下眼镜,坐在椅子上对所有人俯首微微鞠了一躬。
其他人都没接话,只有三号位共情者摆了摆手,说:“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有新人就是会这样我都习惯了,你今天可一定不能再掉链子了啊。”
语速之快让孟馥悠一度觉得他随时会咬到舌头。
十号位便是昨天那位跟胖妇人跳舞的肌肉男新人,闻言小声吐槽了一句:“我不也是刚上六层我都牺牲色相了跑去闻狐臭,就是怕万一缺票拖后腿,哪有那么难,不就是臭要面子么,嘁。”
也不知道旁边的九号位听见这句碎碎念没,十号位接着将声音放大了些说:“我是园丁,昨天得到消息是一对凶牌连座,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