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枪。”五号巫师视线微妙的扬了扬眉。
“凶牌里可能有替死鬼呢。”一号圣枪还算冷静,分析着对自己有利的可能性:“或者我吃毒了所以打不死大鬼。”
“你这都叫猜测,猜测那可有千千万种可能性。”十号位的肌肉男有样学样,模仿着南景诚的语气说:“你得拿出证据来。”
说完这句后,十号位的肌肉男直接举手:“十号位提名一号位。”
人偶执事:“十号位贵宾提名一号位贵宾,从一号位贵宾的右手边开始,同意票决的轻举手示意。”
“等一下,等一下!”一号位的女人慌了神,看着逐渐增多的票数,却不知该如何自救。
投票结束,一号出局。
惨叫声过后,巨蟒酒足饭饱甩着尾巴游进了花树中,丝毫没有要死的迹象。
“蛇没有死,很遗憾呢,明天各位还会获得更多的信息,请继续努力哦。”人偶执事温声说着。
对于这个结果,在场众人心里也谈不上有多失望,毕竟这才第一天,能在第一天就精准的找到恶鬼票决出局的情况少之又少,总是要牺牲那么一两个人后才能获得胜利。
剩下的九个人,每个人都在默默梳理着自己的逻辑和考量。
餐厅中。
孟馥悠端了一碗鲜肉小馄饨,又往餐盘里夹了一些孜然牛肉和西蓝花等配菜,坐到了长桌上。
一边吃着,她一边伸出自己左手掌心瞧了眼,昨天那个小苍兰的印记在晨间讨论结束之后就消失掉了,看来是今天需要再次完成新的任务,才能再获得明天的票。
九号位那个斯文的圣女牌端着餐盘坐到了她的对面,盘子里是摆放整齐的三明治和烤肉。
他刚一坐下,十号位的肌肉男也跟了过来,大咧咧的坐在了九号位男人身边,夹了满盘子的鸡胸肉和一些炒青菜,还放了杯清水在手边。
“哥们,你今天可得给点力啊。”肌肉男一边将鸡胸肉在清水里涮了两下,一边玩味的朝九号位调侃,“你要是今天再完不成任务,我就要怀疑你是凶牌在故意装新手用来免撞了。”
九号位没理他,慢慢的取下眼镜放在手边上,安静的用餐。
“要不我把昨天那个胖球女富婆让给你好吧?你去跟她搭个话夸她几句,她就会邀请你陪她跳舞,很简单的,绝对能做成。”肌肉男手掌撑在大腿上,半边身子往旁边前倾着。
“不用了,谢谢,我会自己做好的。”九号位男人淡淡的谢绝。
“嘁,不知好歹。”肌肉男扬了扬筷子,坐回了位子上,“我看你能怎么搞吧。”
孟馥悠一边吃着馄饨一边听着二人的对话,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眼,肌肉男见她看过来,嘿嘿一笑的做着勾拳的动作亮出了手臂肌肉,朝她显摆,“妹子,哥壮不?”
孟馥悠面无表情的端着盘子走了。
上午十一点左右,三人又约在城堡顶层的钟楼汇面了一次。
陆明衍等人齐了后直接开口道:“今晚我把巫师刀了吧?”
原本今天的思路走到最后是三号共情和四号占星其中有一人吃毒,现在一号圣枪开了三号一枪,却没打死人,而一号被票决后游戏也并未结束。
所以明天只有两条路的节奏可以带,第一,首夜占星师吃毒,想办法把消息有误的共情者证成一张非恶鬼的凶牌,所以圣枪的子弹无效。
第二,想办法把圣枪证成非恶鬼的凶牌。
但明显是第一条的操作可行性更高些,在本局没有守护者的情况下把共情留下先刀巫师,就能顺理成章往三号共情者身上泼盆脏水。
孟馥悠单手捏着自己的指节,发出一下下清脆的轻响,“这把开局太劣势了,太常规的操作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占星共情的重要性基本在同等位置上,这盆脏水也同样会泼到南景诚身上去,就是看谁嘴巴厉害能说赢对方。
陆明衍心里也能明白她说的意思,“那不常规的操作是?”
孟馥悠略做思考,说:“今天不是开过枪吗,晚上把十号带走。”
陆明衍愣了一瞬,然后顺着这个思路分析:“十号是张园丁牌,首夜信息给过之后就没用了,场上占星共情巫师三张信息牌齐全的情况下恶鬼却刀了一张十八线热度的小牌,不合逻辑,所以只有可能是……”
南景诚唇角挽起微妙的弧度,说出了结论:“替死鬼倒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