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个独行侠,也没办法给出这个问题的确切答案。
七号位的花臂男人和四号位的丸子头女生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
孟馥悠转着笔,在一片寂静中忽然出声:“你是骑士吗?九号。”
九号位男人默不作声的看了孟馥悠一眼,孟馥悠淡定的逼问:“问你话呢,你是骑士吗?你现在必须说实话了,否则大家判定不了七号占星的真假,你要么现在跳,过了这个村,后面再跳的话在我这一律按凶牌走退路来算。”
陆明衍听出来孟馥悠要搞事情了,立即帮腔附和:“该跳的赶紧跳,硬憋误伤了真占星怎么办?”
如果九号位二跳了骑士,那么七号位的占星师就没撞身份,能从焦点位置上下来,即便不能完全排除嫌疑但指向性证据不足了,视线焦点有可能会重新落回共情者指出的一三出两张凶牌上面去。
十几双眼睛看向九号位的男人,在这无形的压力中,男人依旧保持着恬静的气质,摇了摇头,“我不是骑士。”
“嗯,好。”孟馥悠笑了,点点头,“既然两个人都否认了医师和骑士,那七九必出一凶,这么说大家没有异议吧。”
“那简单了,两个人打包一起走,今天出一个明天出一个。”五号位的男人逻辑简单又粗暴,“一灵换一凶,不吃亏。”
“你这是放的什么猪屁??”七号位花臂男坐不住了,怒不可遏地瞪着五号位,“占星师都不要了?老子真占星!”
五号位:“占星又怎么样,你能自证吗?只走一个万一票错了人剩下的是凶牌,每天提供错误信息爽歪歪啊简直,信不过的宁愿都切掉。”
四号位的丸子头女生握着拳头快速的思考着对策,从宏观上来看五号说的不无道理,如果这个人不是她队友出于私心她也会想要这么做,所以她很明白不能从什么人命什么牺牲的角度去转风向,转不动的,必须从逻辑走。
“听我说两句吧。”孟馥悠敲了敲桌子,待到所有人的视线看过来后,她说道:“即便凶牌有数据库能模仿冒充回廊世界中的任何人毫无破绽,那也是在玩家进本之前就选定好的,祂们不可能未卜先知的知道这一局会进来具体哪一个人,还知道他跟谁组的队,知道接头的暗号。
初始任务中或许会出现能够读心或者起到类似迷魂作用的负面状态npc,但一旦单线结束玩家汇合这种情况就绝不可能发生了,我们盘的是逻辑打的就是思路的对抗,能读心还找什么恶鬼,直接认输吧。”
六号位的牛仔服男人心中咀嚼着这段话,重新审视了一番孟馥悠。
南景诚开口补充道:“确实,存在一个时间差的问题,先伪装再进本和先进本再伪装,有天壤之别,但巽风卡并没有失效,化形效果还在,光这一点就足够判断离火卡带进来的队友不可能被凶牌冒充,因为读心存在于这种思路游戏机制之下本身就是个悖论。”
“对对对。”七号位的花臂男人连连应声:“很有道理,所以四七十我们是组队的,十号撞圣女倒牌的,铁灵牌,我和四号的身份也出来了。”
“那也就是说,九号是凶牌了。”十三号守护者摸着下巴说出了结论。
视线全部集中到了九号位身上,男人摩挲着自己的指节,他没有想到这两个人能将不明的机制摸索的这么通透,并且还能有理有据的说服其他人,现在占星师没被逼死,他的退路却已经提前被那个女人给堵死了。
男人阴沉沉的坐在那,孟馥悠扫了一圈场上见没人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有点可惜地说:“看来你的队友没准备帮你说话啊,啧,也是,本来也救不回来了,出声反而暴露自己,那看来你是张小凶牌,不是大鬼。”
“七号位提名九号位。”花臂男人不再浪费时间,朝人偶执事举手示意。
人偶执事:“七号位贵宾提名九号位贵宾,从九号位贵宾的右手边开始,同意票决的请举手示意。”
场上还剩十一个人,孟馥悠注意看着每个人,居然是全票通过,她抿了抿嘴,还真是一点破绽都不留。
人偶执事:“九号位贵宾淘汰出局。”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影子从众人上方掠过去。
会议室外虽然是海底世界,但光线却还是充足的,甚至有粼粼的波光能投射在会议桌上。
是票决的死亡处罚者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