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为了活着，我们一直听苏锦儿的话，她要我们仇视她们，殴打她们，跟她们彻底决裂，我们就按她说的去做！”

“但她们，真的像我们嘴里说的那般恶毒吗？并不是！”

“只是，我们只有当她们是恶人，心里才能不那么煎熬难受……”

“闭嘴！闭嘴！”苏央被他戳中心中，捂住耳机嘶吼，“不是那样的！就是她们错了！她们错了！是她们先护不住我的，她还将我打成这样！”

“是你先打她的……”青辰苦笑，“你打过她多少次了？你还记得吗？我记得，最重的一次，你将她打得头破血流，还和别人一起羞辱她，差点扒了她的衣裳……”

苏央倏地一颤，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你别说了！”

可就算青辰不说，那些记忆，却烙在他脑海深处，叫他日夜不得安宁。

“那次不怪我的！”他下意识的为自己开脱，“是她自取其辱，是她先骂二姐姐……”

他说到一半，被青辰掠了一眼，忽地噤声。

内心有一个声音在阴恻恻的问他：真是这样吗？

他不敢回答，只听着青辰继续道：“即便是被人欺辱成那般，她依然没有吼过你一句，更没有碰过你一根手指头！我记得那次二小姐特别开心，送了件你最想要的礼物，你还记得吗？”

“我不记得了！”苏央下意识不愿再想这些事，“你别说了！”

但青辰不理他，固执往下说：“今天，是大小姐第一次还手打你，还将你打得这么重，然后，二小姐就对你不闻不问了……”

“你绕来绕去的，到底想说什么？”苏央恼羞成怒。

“我想说，大小姐以前说的话，应该是对的……”青辰喃喃道，“她说，二小姐只所以对你好，是因为你是一把最趁手的好刀，因为只有你这把刀，插在夫人和大小姐身上才最痛最难受！”

苏央的心口倏地一疼，似是被一把无形的刀狠狠刺中了！

他悲呜一声，再也承受不住，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