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生见状，一个箭步迎过去，急急追问道：“萧大人，刘公公，皇上当真出事了吗？”

两人犹豫了一下，一齐点头。

并非他们不站在皇上宠臣这一方，而是事实的确如此。

“皇上的确有点不对劲……”萧楠道，“他一向最是爱重娘娘，帝后感情甚笃，可昨晚回宫后，忽然就……像皇后娘娘说的那样，开始乱吼乱打，完全不似他平常模样！”

“这情形，与太后一般模样！”刘章亦出来作证，“老奴实话实说，这时雨，的确是有点不太对劲！不过一个稀松平常的小丫头，偏偏皇上也很喜欢她，仔细想一想，是挺邪门的！”

“邪门的事，又何止她一桩？”赵皇后看向苏云生，薄唇微勾，“咱们这位苏大人，就不邪门吗？”

苏云生一直提心吊胆，此时见赵皇后到底还是把话题落到他身上，仅存的那一丝侥幸瞬间跑得精光，身上的薄汗，在看到逍遥王后干在了身上，这会儿，又开始往外冒！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硬撑着道：“娘娘莫要说笑！微臣有什么邪门的？”

“你还不够邪门吗？”赵皇后冷笑一声，朝他刺出最狠的一刀，“你苏云生扪心自问，你有何德何能，能胜任这大历副相之职？”

“论才学，你有吗？没有！你当初费尽全力，也只是考得一个进士，还排在榜末，在场的哪一位爱卿，不比你的才学高？”

“论胆识，你有吗？同样没有！边关打个仗，离你十万八千里，吾儿长风，还是个皇子呢，带着众将士浴血搏杀，你呢？仗还没打，就嚷嚷着要议和，要割地赔款！这个人，是你吧？”

“再论能力，你就更没有了！你入朝至今，可做过一件利国利民之事？可为百姓为朝廷做过半件实事？没有！一件都没有！”

她一连几个没有，说得苏云生面如紫茄，两股战战，几欲瘫倒！

“最后，咱们再说家世！”她说到一半，烦躁摆手，“你一个罪臣之子，有何家世可谈？”

“你要什么没什么，这大殿中的哪位爱卿，不比你苏云生强？没有家世的，踏实肯干，有家世的，也是兢兢业业！有能力有才学的，更是为国为民，殚精竭虑！他们这些人，有哪个人有你升得快？”

“唯有你，只有你！你这个无才无识无能之人，偏偏爬到了这百官之首！请问苏大人，你，到底，凭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