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见了棺材,亦不会掉泪!”赵永安满面鄙夷,“莫说现在还未到桃园,便算到了,在那里见到了苏白,又如何呢?西城监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不是只听房仁那些人的供词!除了他们,还有三名幸存的狱卒!房仁在西城监到底做了什么,你们如今又在充当着什么角色,皇后娘娘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如今这案子才刚开始调查,谁都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内情,你们便笃定苏白是逃犯!凭什么?”
“若是可以这般红口白牙的诬陷人,那本侯现在就可以指认你们,与那些贼人私通劫狱,非要将这些罪名扣在公主殿下头上!连那报信之人,也是受你们指使,故意歪曲事实!”
“你简直是信口开河!”梁昌跳脚,“你有什么证据指认我们?”
“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指认公主殿下呢?”赵永安反唇相讥,“到现在为止,除了房仁他们的一面之词,你们还有什么证据?一个都没有!”
梁昌被他怼得哑口无言,却又万分的不服气,气得咴咴直喘粗气。
一旁挨打的梁允更是面色青紫,恨不能活撕了赵永安!
梁家以前也曾是军侯世家,但因为族内兄弟实力不济,被赵家抢了风头,自是满心不悦,多次在战场上给他们使绊子,结果反被赵家查出他们贪墨军备之事,被先帝夺了侯爵之位。
从那之后,两家便结了梁子,之前萧帝靠着赵皇后和赵家,他们自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夹着尾巴做人,时隔多年后,萧帝忽然对梁家示好,重新启用他们,更将步军统领之职,从赵家人手中抢过来,安在了梁允头上。
从那以后,梁允便看出了萧帝的心思。
什么宠爱赵皇后,宠信赵家,都是鬼扯,这位帝君的心机,深不可测!
也是从那日起,他们便日日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赵皇后和赵家人的笑话!
他们也确实看到了,赵家人手中的军权,被萧帝以各种理由裁彻掉,赵家子弟在朝中也屡遭排挤,便算赵家还有两兄弟在边关戍守,但他们身边却安插着一堆暗桩,全是萧帝的人!
如今的赵家,早就被架空了,根本就没有多少力量跟他们对抗!
而曾经不可一世与萧帝一同临朝的赵皇后,也被后宫不得干政的禁令约束,困在了后宫!
梁允以为,现在正该是痛打赵家这些落水狗的时候,是以方才说话无所顾忌,料想对方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干憋气。
谁想对方居然还像以前那般嚣张狂傲!
可是,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