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空耍嘴皮子?”他咬牙拔剑,“有种,便来比试一番!”
“好啊!”赵永安淡笑点头,将袍角一撩,意态闲适的朝他伸出手,“来吧!”
梁昌看到他伸过来的手,再看他腰间悬着的长剑,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厮居然不拔剑,要与他空手肉搏?
赵永安看出他的疑问,淡笑道:“与你过招,一双肉掌足矣!用剑,便是欺辱小辈了!虽然你这小辈不孝顺,但本侯做长辈的,又岂能与你一般见识?”
“你!”梁昌气得两眼晕花,咬牙叫:“这可是你自找的!若是就此受伤,可莫要怪我!”
说完,长剑一挥,恶狠狠的朝赵永安砍过来!
他这一剑,似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发,他身后一部份衙役和兵卒也嗷嗷叫着,跟着一起冲了过来!
赵永安身后的亲兵策马迎战,兵对兵,将对将,很快便混杀在一处!
梁昌一心要让赵永安好看,招招狠辣,追魂夺命!
十年苦练,他自觉在京城武将之中,也是能排得上名的人物,放眼整个大历朝堂,能与他匹敌者,也不过五六人而已。
一剑剑劈砍下去,似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可惜,每当他以为自己能将赵永安生生劈成两半时,对方却滑如泥鳅般轻松避开。
若只是避开,也便罢了,偏他避开之后,还如鬼影一般转到他身后,或者轻拍他肩,又或者,轻扯他头巾,一边戏耍着他,一边又笑骂:“梁小昌,看来,你这十年白活了啊!怎么感觉还不如十年前呢?便算你家看门的狗儿练了十年,也不至于像你这般无用吧?”
梁昌左砍右劈,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连赵永安的一片衣角也未碰到!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赵永安扯他头巾拍他肩膀的空儿,取他性命,简直如探囊取物!
他在赵永安手底连一招都过不了,便已经输了!
输了,却不肯认输,一味的斗气恨勇,胡搅蛮缠,各种毒招险招都招呼上,可即便如此,在赵永安手底,也只能堪堪过上七八招,到第八招时,赵永安滑到他最后,朝着他的屁股狠狠一踹,他立时摔了个嘴啃泥!
这一踹之力不小,他跌到了官道旁的烂泥之中,半拉脑袋都拱入了泥土里,跟倒栽葱一样竖在那里,狼狈又好笑!
“哈哈!”赵家的亲兵全都哄笑起来!
梁昌双手撑地,拼命的想把自己的头拔出来,奈何插得太深,倒立着又实在使不上劲,不由羞恼异常,对着自己的属下破口大骂:还不过来帮老子!”
衙役和兵卒们也想帮,可惜,实在腾不出空来!
四五十口人一开始是围攻赵家亲卫,可打着打着,不知怎么的,反被人给围了,一个两个的,丢盗弃甲,丢枪弃剑,竟没了还手之力,只能站在那里挨耳光!
“啪啪啪啪”,耳光声响个不停,很快,大家的脸,便全都跟梁允一样,肿成了猪头!
梁允因为脸受伤,原是打算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谁想,别人的热闹没看成,倒是看了自家人的热闹!
见梁昌在那里窘迫得快要哭了,他就要冲过去帮忙,这边才刚迈个步,脸上便又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