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皇后在后位十数年,所花用之物事,怕是都不如这关雎宫之万一!
娘娘为国为民,呕心沥血,身为后宫之主,更是以身作则,奉行节俭,衣不求精美,食不求精细,每日里想着的,是富民强国之策,她不光是为萧帝谋划奉献,她更是为这个国家,这个王朝殚精竭虑!
她在前朝后宫,奔劳多年,做了那么多利国利民之事!
她的儿子萧长风,为了大国百姓安危,浴血搏命,从未退缩过!
而怜妃母子呢?
那个时候,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什么也没做,就这么窝在这富贵窝里,锦绣堆里,享受着民脂民膏,却从未做过任何利国利民之事!
萧帝大业未成时,他们闷屁不吭,如今大业已成,硕果累累,他们倒腆着脸来摘现成的果子了!
他们要摘果子,还要在背后各种密谋陷害,害得萧长风失魂不醒,还嫌不够,还要把手伸向赵皇后,还想要图谋这皇后储君之位,为此,甚至不惜牺牲整个西城监的狱卒和囚犯的命!
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
就为了他们这可耻的图谋,就得葬身于烈火之中,殒命于他们的内卫之手!
他们的亲人哀号哭叫,从此父母失子,妻子丧夫,孩子没了父亲,这么多个家庭,失去了顶梁柱,而他们呢?
依然在这富贵窝里养尊处优,逍遥自在,还要纠集那么多可耻之辈,要把这黑锅甩在娘娘和公主头上!
这对母子,真真是无耻到极点!
两人在这宫中只不过转了一小圈,双眸便已变得猩红,等到了怜妃的正殿前,从外头看到殿内各种奢糜,更是愤怒极点,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寝殿内,怜妃正跟萧陌身边的两名武婢撕扯着。
她坚决不肯脱下那华丽的朝服,但武婢遵从萧陌的命令,硬是要将那衣裳剥下来。
拉拉扯扯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青玉忙探头来瞧,看到满殿身着铠甲的禁卫,她吓得尖叫一声,缩回寝殿。
得知禁卫竟然已经杀到了寝殿,怜妃气得失了魂,对着徐言才等人破口大骂:“这可是本宫的寝殿!尔等竟然敢乱闯!简直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徐言才强压心中怒气:“臣等奉命押您入宫!莫说是你这寝殿,便是你的卧房,微臣也照闯!”
“奉命?奉谁的命?”怜妃双手叉腰,颐指气使,“皇上的命吗?”
“奉皇后娘娘之命!”徐言才一字一顿,“想来,你身边人,早同你说得很清楚了!陶冲房仁等人联合指证,你是西城监劫案的罪魁祸首……”
“证据呢?”怜妃尖叫,“他们分明是红口白牙,诬陷本宫!本宫不服!”
“不服也得服!”徐言才隔着帘幕,看她那张描画精致的脸,满心憎恶,“你好像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您是后妃,娘娘是后宫之主!她是一家之主,而你,一个妾室罢了!妾是什么?奴也!奴若敢违主命,乱棍打死!”
“好个徐言才,你口气挺大呀!”怜妃瞪着他,“你可知,本宫在皇上心里,是什么位置?你又可知,陌儿在皇上心里,又是什么位置?”
“微臣无须知道!”徐言才昂首回,“微臣只知道,皇后是主,你是奴,主宣奴,奴不应,打就是了!谢怜,你,应还是不应?”
“本宫不应!”怜妃尖声叫,“有种你打呀!本宫倒要看看,你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