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捡起狗蛋扔在桌子上的鸡骨头,抱怨道。
“好了好了,二丫,你赶快把煤油灯灭掉,上床来睡觉。”
张素芬也不知道昨个是不是摔坏了脑子,现在脑子嗡嗡的响。
……
徐老太屋里,此时徐秀兰花正哭哭啼啼的向她娘徐老太还有兄弟徐川抱怨着婆家。
“娘,川子,你们都不知道,我在婆家过的是啥日子,我那个婆婆整天就知道刻薄我,家里有点啥好吃的都端到自己屋里,让刘大柱还有小姑子吃,把我晾在一旁。
还有我那个小姑子,都十八岁的大姑娘了,现在连里面穿的裤衩都让我这个嫂子给她洗。
平时,刘大柱一喝醉酒就打我,而婆婆和小姑子就装看不见,有的时候,甚至帮着他欺负我这个外人。
我以前怕你们担心,都不敢和你们说,可这次刘大柱他实在是太过分了……娘,你看,我腰上就是他踹的。”
徐秀花说着,撩开了身上的褂子,只见她腰上青紫了一大块,这可疼坏了徐老太,她抱着徐秀花就哭。
“我的闺女啊,你咋就这么傻啊,当初他一次打你,你就应该跑回来和娘说啊,那个良心被狗吃的刘大柱咋这么狠的心啊,把你踹成了这个样子……”
“娘……你闺女我给她刘家生了一儿一女,可他们拿我当畜生使唤啊,我在他家过的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徐秀花这几年受的委屈,通通说了出来,她自打嫁给刘大柱,就不招刘大柱的娘喜欢,刘大柱又嫌弃她没文化,明明当初没结婚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当初处对象的时候,刘大柱天天夸她好看,是这十里八乡最美的一枝花,还给她买衣裳穿,可她不明白,这才结婚几年,刘大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和她说以前的那些甜言蜜语了,整天都是嫌弃她这不好,那不好。
甚至还动过想和她离婚的念头,还是徐秀花拿了一瓶农药,要喝下去,这才吓得刘大柱再也不敢和她提离婚的事了。
可不提离婚,刘大柱打她就打的更狠了,之前是借着喝醉酒的名头打人,打完人,酒醒后就痛哭流涕的和徐秀花赔不是,徐秀花一次次的原谅了他。
这也让他的胆子越发的大,现在已经发展成不喝酒就打人的习惯,但这些徐秀花咬咬牙都能忍下来,可这次刘大柱背着她偷人,被她发现,她实在受不了了。
“我苦命的闺女啊,他们一家都是狗娘养的东西啊,这样磋磨你,真是丧尽天良啊……”
徐老太哭的眼睛都肿了,这可是她捧在手心上的闺女啊,没嫁人的时候,她啥活都舍不得让她做,就疼她疼的没法子了。
她一直以为闺女在刘家是享福的,因为闺女每次回娘家都是报喜不报忧,她真是个老糊涂了,就信以为真了,还真以为闺女在婆家日子过的不错哪,摊上好婆婆和好男人了。
“离婚,和他离婚。”
徐川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火的不行,没想到那个刘大柱竟然敢这样欺负他二姐。
徐秀花听到兄弟川子这样说,顿时沉默了,只一个劲的哭。
徐老太看出了闺女不想离婚,她对儿子说,
“你二姐她和刘大柱都有了两个娃了,要是和他离婚,那娃咋办?你二姐舍不得牛蛋和草儿啊。
再说了,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二姐要是离了,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人家还不在你二姐背后指指点点的,你让她咋做人?”
徐川不理解,被人指指点点能咋地,这总好过被刘大柱一家欺负吧。
“二姐,要不,你还是和他离了干净,把牛蛋和草儿接到家里来,我养着你们。”
徐秀花支支吾吾,就是不吭声。
徐川察觉出了二姐的意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神色不自然的二姐,
“二姐,你不会是还舍不得那个刘大柱吧,他都背着你偷人不说,还打你?都这样了,你还舍不得他?”
“川子……”
徐秀花瞅了眼兄弟,然后捂着脸呜呜呜的趴在床上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