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傻了,难道不愿意把自己辛苦挣来的口粮送给旁人吃,就是自私?
从自己媳妇嘴里抠来的粮食,拿给旁人吃,这就叫仁义
“你高尚啊,你仁义啊,你了不起啊,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宁愿让自己媳妇吃糠咽菜也要去帮助这对母女俩……我姜苗妹子真是配不上你。”
张大嘴受不了了,她忍不住讽刺徐川。
就连一旁的蓸婶,都在庆幸,庆幸自家那个傻闺女幸好没有嫁给徐川,她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帮助徐川去说服知青姜苗和他结婚。
姜苗看到大家伙都看清了徐川的真面目,她的目的也达到了了,她就是要让大家口中的好人徐川显出原形来。
以前村里的人都说姜苗福气好,能和村子里人好的没法说的,顶呱呱的徐川结婚,那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修来的。
现在,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可怜姜苗的,她咋这么命苦,摊上这样一个男人啊。
徐川见大嘴嫂子这样说他,他很不耐烦听,觉得大嘴嫂子思想觉悟太低了,整天只顾自己。还有一点,令他很不解,
“村子里以前谁家有难处,我也帮忙,现在人家刘红梅家有难处,我帮帮咋了,你们为啥就这样看不惯?”
“她家有啥难处啊?人家刘红梅长着胳膊长着腿哪,没有残废,能上工干活,可她自打她男人死后,去上过地挣过工分吗?”
人群中一个嫂子实在忍不住了。
“不用再说了,徐川这样维护刘红梅母女俩,他俩说不定,在刘红梅丈夫还活着的时候,就搅合在一起了……”
张大嘴忍不住猜测道,她看了一圈,见院子里没有刘红梅的影子,
“刘红梅哪,那个破鞋躲在屋里为啥不敢出来,心虚了?”
院子里的陈小兰见大家这样说她妈和川子叔,忍不住哭了。
“川子叔是个好人,你们怎么能这样往他和我妈身上泼脏水?”
“脏水?我看脏的不是水,而是人吧。”
胡婶子冷眼瞧着院子里哭的一脸委屈的陈小兰,这对母女不是啥好货,明知道现在这个时节,谁家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她们还安心的吃着徐川给她们送的白面鸡蛋,难道真的就不知道,这些白面和鸡蛋给她们拿过来,他家里的人就没得吃吗?
“川子,我看你这个计分员也甭做了,你和刘寡妇这样乱搞男女关系,真是给咱疙瘩村抹黑。”
刘有才失望的看着徐川,徐老太听到这话,顿时急了,
“村长,明明是那个骚狐狸勾引的我家川子,你应该去游/行她,批/斗她,咋能不让我儿子再当队里的计分员啊?我家川子以前多正经的人啊,都是刘红梅那个寡妇的错。”
“他俩都有错,川子娘,你别再说了,如果要批/斗的话,你儿子那也是跑不掉的。”
刘有才毕竟没有当场捉住在床上乱搞的他们,所以也不能随便的就搞批/斗那一套。
徐老太闻言,还想再说什么,但一想到自己儿子也要挨批/斗,顿时不吭声了。
“村长,那刘红梅母女俩吃的我家的白面,鸡蛋,还有花的钱,咋整?”
姜苗忍不住问。
“对,让她们母女俩赔我家的粮和钱。”
张素芬附和道。
“刘红梅哪?你从屋里出来,这事今天必须要有个交代,你这样躲在屋子里不露面也不是个事。”
刘有才冲屋里喊,等了一会儿,见刘红梅还不出来,眉头忍不住皱在了一起。
“我去把那个缩头乌龟拽出来。”
张素芬说完,就进了屋子,张大嘴她们几个妇女也紧随其后。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别拽我……”
屋里传来一直躲在屋子里不吭声也不露面的刘红梅的声音。
张素芬凶猛的很,见她挣扎,背着身后的张大嘴她们,狠狠的在她胸上掐了一把,把刘红梅掐的面色一白。
然后趁机和张大嘴她们把人给半抬半拽了出去。
狼狈不堪的刘红梅瞅见自家院子里站着乌压压的人,这一刻,她恨不得去死。
张素芬她们把刘红梅扔在地上,刘红梅哭了,她从来没有被这样羞辱过,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你们都欺负我这个寡妇……见我男人不在了,就乱往我头上扣帽子,泼脏水……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嫂子,你快别哭了,你们要把人欺负成啥样才满意啊。”
徐川冲刘有才他们怒吼,可见是气的不行。
“谁欺负她了?”
刘有才脸子不由得冷了下来,没有再搭理徐川,而是看着地上的刘红梅,
“刘红梅,你把人家川子给你的东西,口粮还有钱啥的,都还给人家,人家上有老下有小,也不容易,家里日子过的苦巴巴的,他媳妇在家都啃糠饼子,还饿肚子。”
刘红梅还没有说话,徐川倒先忍不住了,
“那都是我自愿给她的,不用她还。”
“凭啥?凭啥不用她还,川子,你咋这样糊涂啊……”
徐老太都快被儿子给活活气死了。
“娘,我求求你们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和她再要那些东西,那是我送给她们的。”
徐川恨不得当场给他娘跪下,可徐老太怎么可能愿意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