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这样想着,循柔忽地轻呼了一声,不由得抓紧了他的肩膀,她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显然他也不好受。
虽然也不是不能忍,但她得让他知道她疼,因为每次她一这样说,宋让就格外紧张,这样循柔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娇弱的女孩子,是受不了半点摧残的。
起初循柔喊了几声,到后来她也说不清是故意表现自己的委屈还是其他原因,就算不疼了,她也哼唧个不停,像躺在云彩上似的,飘飘荡荡。
宋让捂住了她的嘴,哑声道:“别……”
循柔的发丝贴在额头上,水雾迷离的眼眸看向他,只露出半张脸更显楚楚可怜。
宋让松开手,吻住了她的唇。
……
阳光落在眼皮上,循柔睁开眼睛,床上只有她一人,她慵懒地舒展身体,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顺滑柔软的长发遮住了雪背,循柔弯了弯唇,原本愉悦的心情在听到外面的练剑声时,顿时消散了几分。
抓过一件长衫穿上,循柔推开窗户往外看去,宋让正在院中练剑,道道剑芒,光华璀璨,加之他身姿优美,凌厉迫人的剑式中也多了几分飘逸洒脱。
循柔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
宋让收了剑朝她走来,毕竟白天和晚上不同,他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忽然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长衫,玉足踏在地上,他疾步走近,把她抱到了床上,找出了一身衣裳。
循柔没伸手去接,宋让顿了一下,拿起衣裳给她穿戴起来。
循柔配合地伸伸胳膊,瞅着他的侧脸,“你觉不觉得你的精力太旺盛了?”
宋让的眼中略有疑惑。
循柔眯了眯眼,“就知道去练剑,那把破剑比我还好吗?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记什么了?”宋让想了一下,半蹲在她的身前,“你说。”
“你给我擦……”循柔顿了顿,“擦身了吗?”
宋让瞬间想起昨晚她困到睁不开眼也不忘让他给她擦身的事,她对那事似乎有很强的执念,“擦了。”
“我怎么不知道?”
“你睡着了。”
循柔义正辞严,“那就不算。”
耍赖耍得理直气壮。
宋让看了看她,没有反驳,那就不算吧。
循柔摸出一张帕子往他手里塞了塞,意思很明显。
宋让脸上微红,“……到晚上吧,你刚穿好衣裳。”
循柔一想也是那么回事,抿起笑看向他,“你别忘了。”
宋让收好帕子,“嗯。”
循柔醒来,宋让也没时间去练剑了,光是给她忙活都不够,哪还有时间干别的。
但是宋让不去练剑,也还有其他的事情,刚给循柔梳好头发就有门内弟子来叫他。
“父亲找我,我出去一趟。”
宋让走了没多久,陶英就来了。
陶英是宋让找来的,她第一次觉得师兄是如此体贴的人,怕循柔自己在院子会闷,就让她来陪她一会儿。
虽然昨天刚见过面,但这会儿看到循柔,陶英仍是移不开眼,甚至觉得她身上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忽地视线一定,陶英看到循柔的颈间有一点红痕,“这里怎么红了,是不是有蚊虫叮咬?”
循柔摸了摸,不痛不痒,“可能是宋让咬的吧。”
陶英睁大了眼睛,师兄这个禽兽。
陶英带循柔去了一个精致的小院。
宋让有一个妹妹,从小身体不好,平日总是待在院子里,陶英带循柔来看她。
走进院子里,循柔听到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陶英笑着唤了一声,“翎儿。”
那边的人转头看了过来。
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应该就是宋让的妹妹宋翎。
循柔注意到宋翎身边的那个女子,想了一下,确实是见过,那个想对宋让以身相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