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第一次觉得粟昆说的话也不全是废话,他扫了他两眼,或许他真的有些办法也说不定,“怎么才能有权势和地位?”
粟昆打量着他道:“你这种没身份没背景的庶民,也就还有点武力,最好的途径当然就是进军队,起码得先做个有名有姓的人。”
秦风没吱声。
粟昆见状,冷哼了一声,但凡有点志气的,早就到战场上建功立业了,这小子倒好,就知道围着循柔转,要是循柔成婚了,看他怎么办!
“我跟你去军队。”
“嗯?”粟昆愣了愣,还以为这小子离了循柔就活不下去,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翌日,秦风去跟循柔说了此事。
循柔略一思索,问道:“自己想去的?”
“嗯,想去。”秦风想向她证明,他可以比那个人做得更好,好到她只能看到他,想到他,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去死。
循柔很是开明,“那就去吧。”这便是儿大不由娘,她还能阻拦他上进的心?
听到循柔这样轻易地答应,秦风有点不是滋味,“我走了,就没人给阿姐做饭了。”
“有厨子。”人家才是专业的。
他低头细数,“那洗衣、叠被、做小衫……”
赶紧打住吧,循柔微笑道:“你瞧瞧我这院子里,哪个不是心灵手巧的?”
秦风失落地想着,原来阿姐并不需要他,可他却不能没有她。
循柔想了想,贴心地叮嘱道:“在外面自己小心着点,别听那些吃亏是福的话,要吃亏让别人吃去,咱们可不吃。”
失落的心情被她三言两语给抚平,秦风眼眸微亮地看着她,有一瞬间他突然不管不顾地想着,就算阿姐把他当成那人又怎么样,长得像那是他会长,阿姐的好都是他的,那人可享受不到。
循柔让冬给他带了些衣服和鞋子,其他的事情有粟昆在,不让他缺胳膊断腿地回来就成。
要跟阿姐分别,秦风在惆怅之余,决定帮阿姐解决一桩麻烦。
夜深人静,漆黑的夜幕中藏着几颗微亮的星。
一个身影避开护卫,动作敏捷地穿梭在夜色里,绕来绕去,终于寻到了一处亮着灯火的屋子。
叔乙这两日思虑重重,夜不能寐,那日看到循柔和秦风回族后,他便在私底下找了姜沃商量此事。
循柔的表现让他摸不清底细,不清楚她对这些事情知道,姜尹又了解多少。
目前来看,一切都很平静,但这种平静总是不能让人心安,仿佛在平静之下掩藏着惊涛骇浪。
还有循柔身边的那个男子,叔乙对此人有着极深的惧意,只要想到那双如同兽类般的嗜血眼神,就有种毛骨悚然之感,脚踝上的断口又传来难忍的疼痛。
今夜叔乙用兽骨进行占卜,经过处理的兽骨在火焰上炙烤,火光跳跃,发出噼啪声响,叔乙正要观察上面出现的裂痕,忽然听到一声响动,像是被风吹开了窗子。
叔乙没怎么在意,却在下一瞬,被一把冰凉的刀锋抵住了脖子,略一施力脖颈便涌出了鲜血,顺着刀尖往下滴去,染红了手里的兽骨,上面的裂痕清晰地映入眼底,是大凶之兆。
叔乙瞪大眼睛,看到了那双令他恐惧不已的漆黑眼眸,张了张嘴,刚发出一个音就忽地戛然而止。
躲开喷涌的鲜血,秦风看着地上的人,想了想,帮忙处理了一下。
把事情做完,秦风回到院子里,看到循柔的房间还亮着,他便欣喜地走了过去,走到窗边,打算看她一眼就悄悄离开,只是没想到阿姐正在涂抹香膏。
一身素纱白衣如同轻柔的云,轻轻地拢着玲珑有致的身子,那头乌发被拨在一边,露出肩颈雪白的肌肤。
莲瓣般洁白的玉足踩在矮凳上,足尖透着一点粉,她微仰着玉颈,指尖在肌肤上轻柔抚动。
秦风心如擂鼓,紧攥着手,突然往后退开了一步,可心底里的邪念又开始翻腾,想要代替她的手去亲吻她的颈子。
这个念头令他猛然一惊,浑身都滚烫起来,他为什么想要这样对阿姐?
秦风怔怔地望着她,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瞬间转身离去,几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