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够不着。”
循柔给他咬了个牙印,看他还说不说她够不着。
起初汪萍并没有觉察到两个孩子之间有什么不对劲,女儿从小就生得漂亮,在学校有不少男孩子追求。
秦风跟在循柔身边,汪萍放心了不少,她认为循柔之所以没有早恋,秦风有莫大孙子来。
不是他想得太多,而是他昨晚没睡觉,一直在查这方面的事,龙生九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风振业有点担心,秦风也有点担心,他知道她有多不爱写作业,也许撑不过一天她就找别人了。
两人都想尽快回去,但时间比秦风想象的要久得多,熬过前头几日,他的身体在慢慢地蜕变。
等秦风熬过漫长的发情期大半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他从水里站起,发梢滴着水,衣服贴在紧实的胸膛上,望了一眼天空中耀眼灼热的太阳,抬步往岸上走去。
秦风回来了,但循柔身边已经有数不清的人围着她献殷勤。
她漂亮又矜持地微抬着下巴,明明是自己不想做作业,还要让别人抢着给她做,“这个很难的。”
秦风胸口滚烫,看着她移不开眼,不禁朝她快走了几步,视线里房里出来,她差点冲过去问问他去干什么了。
风振业察觉到汪萍的异样,开口询问了一下。
汪萍想着马上就高考了,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因此什么都没说。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风振业带着一家子去雷泽附近旅游。
过了几千年,雷泽早就不叫雷泽了,那片浩渺无边的水域也小了很多,但风氏对雷泽的位置记载得很清楚。
风振业想着以后祭拜的时候就一家子一起来,在这边住上一段时间。
汪萍的心思不在游玩上,看到秦风和循柔走得近,她便时常把循柔叫到身边,避免他们过于亲密。
循柔被汪萍栓在身边,哪儿都去不了,这日中午她悄悄打开了窗户。
秦风在下面接应她。
她往下一跳,他伸手接住了她。
循柔从他身上下来,不小心踢到了花盆。
汪萍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循柔!”
两个人对视一眼,拔腿就跑。
跑着跑着,循柔跳到了他背上,兴致勃勃地喊了一声,“驾!”
常言道乐极生悲,她把秦风当牛马骑,不料他把她抱到身前,转了一下身子,把她抵在树干上亲了下去。
浓密的树荫遮在头顶,阳光穿过树冠缝隙落下斑驳光点,林间的蝉鸣响成一片。
他攥着她的手,手心有些湿热,澎湃灼热的气息把循柔密不透风地包裹着。
本来就热,这下更是黏黏糊糊的了,循柔被他亲得脑子发晕,他松开她嫣红的唇,亲昵地亲了亲她的脸颊,“阿姐。”
循柔没说话,拧了拧他的耳朵。
拧耳朵会疼么,他疼哭了,双臂牢牢地抱着她,洇湿了她的衣服。
循柔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龙可以活很久吧,千年万年地活下去。”
“那是王八。”
她瞥了一眼这个小王八,“可人最多也就百年时光。”
秦风记得她说过这样的话,她说人的寿命太短,他的寿命又太长,遇见的人或事时间久了都会模糊不清。
他陪她沉睡了几千年,把那些记忆全部封锁了起来,可见到她的时候依然会不由自主地跟上她。
“你活着,我就陪你活着,你不在了,我就陪你沉睡,都一样。”
他等了好几百年才碰到了她,又等了几千年才与她重逢,时间对他而言,似乎只是用来等她,所以她活着,他也就活着。
循柔瞅着他,真是一样吗?
……
后来的某一天,循柔终于见到了龙,比她见过的所有兽类都神气,难怪他瞧不上老虎。
“我还没有骑过龙。”
“骑过。”
“什么时候?”
很久很久以前,那天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