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后他们后悔了(Alohomora)_第95章 if线(四)作别(2 / 2)_心如死灰后他们后悔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95章 if线(四)作别(2 / 2)

        ……骆承修更没想到,骆炽竟然不光不回他消息、把这件事也告诉任霜梅,还会站在对面,就这样听着任霜梅诋毁自己家。

        他心里越发恼火,看向骆炽时的视线也变得严肃冷厉,几乎忍不住就要开口呵斥,察觉到四周越发不对劲的视线,又死死咬住牙关,极力把话咽回去。

        “你们跟我说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任霜梅说“你们的照顾,就是看着阿柔发病的时候折磨他,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孩子,发疯了一样要毁了他。”

        骆承修说不出话,只有脸色越来越沉,看向依然站在任霜梅身后的骆炽。

        他和骆钧一直认为,骆炽的母亲是因为他得的病,这本来就是骆炽欠他母亲的————可这次的真相无疑把所有的事都变成了滑稽透顶的笑话。

        “如果你就是来给他出气的,差不多就行了。”

        骆承修看向骆炽“说完了吗要是说完了,我有话对他说。”

        任霜梅当然没说完"……然后你们又对这个孩子说,不要告诉任阿姨,任阿姨和妈妈是好朋友,夹在中间会很为难。”

        “有什么问题”骆承修神色愈沉,冷声问,“本来不就是这样”

        “我们难道不希望所有人都安安生生地过日子”

        骆承修盯着骆炽,语气越发严厉∶“现在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你是不是就希望你任阿姨和你妈妈吵架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就因为你,以后不再来往不再联系"

        这些话他们也和骆炽说过不少次了,可骆炽偏偏不知道息事宁人,才会让事情闹大到这种地步。

        骆承修还要再开口训斥,任霜梅已经打断了他的话∶“不关孩子的事。”

        “是我以后不想再联系了。”

        任霜梅说“我以后不会和你们家再联系,包括你的夫人————和你们家的所有业务往来,我会在一个月内全部断掉。”

        骆承修神色猛地变了,抬起头盯着她∶“你在开玩笑”

        “没有。”任霜梅摇了摇头,“火苗唯一做错的事,是太懂事、太相信你们的话,没有早告诉我这些。"

        “我已经让警方来查证了,伤情鉴定复印了一份,你们可以慢慢看。”任霜梅说,“我今天带他来拿他的东西,我们拿完就回家————继续聚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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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霜梅!”骆承修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咬了咬牙∶“你这样是想让两家彻底决裂就不怕骆家以后针对你们家你家的生意也不是一点空子都没有吧你忽然做这么大的动作,咱们两家闹掰了,对任何一方都没有好处————”

        “对我的孩子有好处。”任霜梅说,“这就够了。”

        骆承修张口结舌,定在原地。

        “生意场上见真章,比实力没什么大不了的,输了是我技不如人。”任霜梅不以为意“要是赢了,说明骆家主多少有些废物。”

        骆承修从没被人这么当面顶过,神色冷得几乎成冰,恼羞成怒上前,却被眼前的少年忽然拦住。

        骆炽拦在任霜梅身前,张开手臂不准他靠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滚开!”骆承修厉声呵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是不是真不想再在这个家呆下去了!你————”

        “是。”骆炽说。

        骆承修察觉到自己当众失态,已经追悔莫及,闻言骤然僵了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任霜梅用力揉了揉火苗的脑袋,领着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小朋友,要上楼去骆炽的房间,却被骆炽轻轻扯了下。

        骆炽的房间不在上面,他住在相当偏僻的角落,是间不会被外面看到的小屋子,不和家人住在一起,白天也不被允许出来。

        骆炽自己查了资料,知道这些也是证据,就把这些也都对便衣的警官姐姐说出来。

        任霜梅的神色忽然转冷,看向骆承修,发现他半个字都反驳不出,几乎气极反笑∶"骆家主。"

        任霜梅把骆炽交给警官照顾,低声问骆承修∶“我是不是告诉过你,火苗在不熟悉的屋子里会应激,会整宿睡不着”

        骆承修知道这件事,他只是不认为会有这么严重,觉得不过是骆炽想要回到自己以前住的房间,故意跟他们较劲胡闹。

        现在这些事被骆炽自己当众广而告之地说出来,四周的人虽然还碍于关系,不便议论太多,却也已经隐隐有些哗然。

        骆承修不及难堪,就对着眼前的拘捕令难以置信地抬了头。

        他对骆炽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情节,但骆夫人已经对骆炽造成了严重伤害。骆承修作为监护人严重失职,既然证据已经足够确凿,也难免要去拘留所坐上几天。

        只是坐上几天,看起来算不了什么————可已经足够让任霜梅把这个孩子带走。也足以让骆家彻底变成圈子里的笑柄,连那些新闻小报也多半要闻风而来,凑上一波热闹了。

        骆炽被任霜梅牵着手,拿走了自己所有不想留下的东西,满满抱了一怀,又进了骆承修的书房。

        闹出这么大的事,不少人已经识趣地告辞离开。

        商场这种地方,总不至于爱憎分明到立竿见影的地步。但是人就有好恶,总有偏向,在条件允许有的选择的时候,也会有不同的决定。

        等今天过去,这些人有多少还会愿意再回来,只怕谁也说不清楚。

        骆承修已经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视线扫向脸色苍白、一声不吭的妻子,声音压得冷沉∶“你不光骗了骆钧,还骗了我。"

        骆夫人瑟缩着,脸色越发惨白。

        骆炽送给父兄的那些礼物被她变成是简怀逸送的,得的那些奖也当然是————骆钧一直都不知道这些,骆承修知道的也不多。

        可这也是没办法,骆炽有任霜梅找的老师指导,对什么都感兴趣,又什么都能静下心来学,怎么可能不比简怀逸出色

        她只是希望怀逸能更多地得到父兄的承认,毕竟她以后不可能和骆炽修复关系了,总要有所指望……

        骆钧站在散去的人群里,听着父母说的话。

        骆炽蹦起来,拿回了自己的奖杯。

        骆炽走到书架前,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翻出了唯一的一张有自己在的合照,把自己的部分剪干净,揣进口袋里。

        男孩子的动作有条不紊,把照片放回相框,又在书架上的原位端端正正放好。

        骆炽好像很清楚他在这个家留下的一切痕迹。

        他利落清理掉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东西,把他们要的一切都还给他们,也还给他们一家人梦寐以求的安宁。

        骆钧下意识想要过去问清楚,却被从房间里出来简怀逸拦住,询问究竟出了什么事。骆钧第一次有些分心,应付了一句,抬头朝窗外看。

        骆炽抱着自己的全部家当,被任夫人领着离开这个地方,上了回家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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