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新称呼的唐煜高高兴兴的跟秦时律走了, 一开车门,副驾驶的座位上放着的一份文件让唐煜愣了一下。
——离婚申请。
四个明晃晃的大字看得唐煜脑袋里嗡的一声秦时律要跟他离婚?
秦时律上了车,见唐煜还在车门外站着, 他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被他扔在副驾驶位上的离婚申请书, 秦时律拿起来扔到了中岛台上,“上车。”
唐煜脑子里有点乱,他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而且他也没做错什么事。
唐煜上了车, 安全带都没系, 怔怔的看着中岛台上那摞凌乱的纸, “上次你送我的房子,卖掉了吗?”
秦时律早就把这事儿忘脑后去了:“还没。”
唐煜松了口气:“还是别卖了。”
秦时律本来也没打算卖:“怎么又不卖了?”
唐煜抿了抿嘴,看着被他扔到车窗前的离婚申请书说:“我们要是离婚的话我就不能住在你现在的房子里了,到时候我可以搬过去。”
虽然他嘴里说着离婚, 秦时律却莫名的被他的话给取悦到所以即便他们离婚, 他也会住在他送给他的房子里,而不是去找别人。
秦时律说:“谁说要离婚了?昨天怎么收拾你的,忘了?”
唐煜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小眼神还直往中岛台上瞟,像是在说——你离婚申请都拿来了还骗人。
秦时律是故意把这东西拿回来的, 他把那份申请书拿过来递给唐煜:“自己看。”
唐煜往后躲了一下:“不想看。”
虽然他也想过活着摆脱秦时律, 但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的还算愉快, 而且秦时律是个非常合格的养鱼人, 他还没做好离婚的准备,这他太突然了。
秦时律把离婚申请放在他腿上:“还记不记的我跟你说下午去见谁了?”
唐煜记得:“萧彦秋。”
秦时律:“嗯, 这个是他给我的。”
唐煜蓦的看向秦时律:“你们结过婚?”
秦时律一阵恶心:“结个屁, 自己看上面是谁的名字!”
唐煜把离婚申请翻倒最后署名那一页,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的名字不是他本人签的字,但申请人却是他。
所以这份离婚申请不是秦时律给他的,而是他给秦时律的?
唐煜翻回第一页,他看文件很仔细,逐字逐句,从头看到尾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落下。
秦时律也不急着走,索性让他在这先看完。
唐煜看完花了将近二十分钟,他合上文件:“我没有委托过他这个,婚姻法里也没有他人可以代替本人申请离婚这个说法,这个无效。”
秦时律当然知道这个无效,就算有效他也不会放人,“确实无效,但我还是很生气。”
听他说生气,唐煜顿时警铃大作,手里的文件像个展翅高飞的扑棱蛾子被他嗖的一下扔去了后座,要不是后面有挡板,都能直接扔后备箱里。
他看向秦时律,讨好的去拉他的手:“我们不理他,也不离婚,你别生气。”你生气花的是我的命,你可千万别生气。
秦时律把玩着他主动递过来的手:“不离婚?”
唐煜使劲摇头,“不离!”
秦时律问:“房子还卖吗?”
唐煜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别卖了吧,万一”万一有离婚那天,好歹他还有个住的地方。
秦时律听懂了他的万一,他捏着唐煜的后颈,不善的眯起眼:“宝宝,没有这个万一,如果有,你也住不到那个房子。”
秦时律想,即便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也舍不得他搬出去,懒得要死的人,搬家这种事还不得把他累哭?到时候就算是要走也会是他走,走了也不过户,时不时再回来住住,挺好的。
而唐煜理解的就比较血腥了——
他咽了咽口水,害怕的想,秦时律是不是想说如果他们离婚,他住的就会是骨灰盒,而不是房子。
唐煜一动也不敢动。
果然,他还是好疯
回家的路上,唐煜都在琢磨如何自救。
他原以为只要在秦时律身上下功夫他就能活的天长地久,可现在看来,萧家两兄弟并没有放弃把他送上西天的剧本,他们做的每件事好像都是为了让他死。
这样下去可不行。
回到家,唐煜说自己累了,他跑回房间,把自己蒙进被子里,琢磨着怎么才能给萧家两兄弟找点事干,不然他们总是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那样他可太危险了。
秦时律回到房间就见他跟上次萧炽衡来找他那天一样把自己给躲了起来。
秦时律皱眉。
看来他得给萧家那两位找点事干了,闲的没事轮番来吓唬他的人,给他们脸了!
一直到第二天王辞和王苏来串门,唐煜都没想好要怎么给萧家两兄弟找麻烦,这不是他拿手的事,做起来并没有那么得心应手。
王辞今天过来就是唠闲嗑,他成天闲着没事,那些跟他同龄的世家少爷小姐跟他玩不到一块去。
“听我爸说西郊那块地的。”王辞问王苏:“你们考古队知道这事儿不?”
王苏学的是考古,现在仍然在考古队挂名:“听我老师说了,我们队正在申请勘察。”
唐煜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有用的词汇,突然来了兴趣:“西郊?”
王辞一边吃张婶准备的水果一边说:“对啊,就西郊之前卖出去的那块地,听说还是高价卖出去的,现在可砸手里喽。”
唐煜怔了怔。
西郊高价卖出去的那块地,除了萧炽衡买的那块,应该没有别的了吧。
小说里只说那块地让萧炽衡赚了不少的钱,但具体是怎么赚到钱的却没说,原来是底下有墓吗?
唐煜问王辞:“你刚才说政府介入了,政府会高价把地买下来吗?”
“不知道,”王辞没专门打听过,只是听了那么一耳朵:“如果有价值估计会,但要只是个普通的墓,政府又不傻,怎么可能出高价买一块不值钱的地。”
说的有道理,所以那块地的将来会很值钱。
唐煜不太懂动土的事,他问王苏:“你觉得大概要多久能估算出那块地的价值?”
王苏说:“勘察器期最少半年,动土的话要看
王辞说:“也用不着等半年吧,确定
王苏点头:“嗯,也对,如果只看地皮价值的话,一个月政府就会给结果了,至于
唐煜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问王辞:“这件事已经公开了吗?”
王辞:“没有,政府和文物局的人怕有人会破坏,没打算这么快公开,最起码得确定了
唐煜点点头。
一个月应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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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大中午的被叫出来,还以为秦时律这么好心请他吃饭,结果果然是他想多了。
饭吃的差不多了,王行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那块地暂时还动不了,萧二估计挺上火的,听说他到处找门路打听呢。”
地皮这种东西,早开发早赚钱,萧家为了这块地投资那么多,一直不让动,流动资金被套着,其他项目也启动不了,时间久了肯定会对公司有影响。
王行问他:“你问这些别是想把那块地收回来吧?萧家对你有什么大恩,好几倍价钱收一块一两年内都未必能开发的地,你脑袋坏了?”
原价买地,他的脑袋确实坏了。
秦时律虽然不在乎钱,但也不想便宜了萧家。
萧炽衡现在指不定怎么上火呢,肯定急着想把那块地脱手,但如果他出面,萧炽衡不但不会低价卖给他,甚至还会抬价。
秦时律看向王行,王行头皮一紧:“你他妈别这么看我,我开的是娱乐公司,不搞房地产,我买地他们也得信!”
秦时律啧了一声:“你就不能拓展拓展业务?”
王行无语:“有事钟无艳是吧?平时怎么不见你帮我推展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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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时律回到家,唐煜不在。
秦时律问张婶唐煜去哪了,张婶说:“小唐少爷说他去他舅舅家了,说是晚点回来。”
唐煜已经很久没去过唐伟宏那了,到底是他唯一的亲人,秦时律也没想让他们真的断了关系。
秦时律又问:“今天有人来吗?”
张婶说:“来了两位先生,陪小唐少爷呆了一下午。”
秦时律其实挺奇怪的,王辞也就算了,唐煜是怎么让王苏跟他关系也那么好的,听王行说他这个侄子可是连跟他说话都费劲。
习惯了唐煜每天都在家等他,突然不在,秦时律连食欲都不好了,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给唐煜发了条消息。
秦时律:【要不要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