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此时也来不及多想,我扛着吉玛继续奔跑,后方的沙土倾斜的比我想象的快。
这东西就像翻滚的泥石流一样,如果被它撞上,我和吉玛,会被瞬间淹没了!
“鞑靼,快跑,快跑!”
“沙子追上来了,哦,天呐!”
吉玛趴在我的肩膀上大呼小叫的,我扛着这个白人小姑娘,咬牙飞快在地道里逃命!
整条地道产生了连锁反应,头顶上的地面噼里啪啦的向下倾斜。
妈的,哪两科手雷的威力好像有点大呀!
都怪达格利什他们,挖了个“豆腐渣”地道,现在从地面上看,乌班吉果的地面,一定像是地震一样!
“哦,妈的,真该死啊!”
我嘴里大声叫着,扛着瘦小的吉玛,终于跑到了地道的尽头。
这也得亏地道塌陷,上面露出了些许的光亮,不然的话,地道里黑洞洞的,除了撞墙,什么都看不了。
“鞑靼,右边,去右边!”
“出口在哪!”
就在我奔跑到地道最深处的时候,吉玛在我的肩膀上用力的拍我。
后方的“沙浪”滚滚而来,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整条地道都在坍塌,这东西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炸了一个支点,头上的“地面”全裂了!
听了吉玛的喊话,我为之一愣,快速向着通道尽头的右侧跑去。
身后翻滚的“沙浪”在追赶我们,头顶大块的沙土砸落,那速度很快。
我想,没有见识过矿洞塌方的人,是理解不了这种感受的!
“妈的!”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好恐怖啊!”
我心里大声叫着,在漆黑的地道里玩命的狂奔。
此时我心跳很快,甚至都听见了自己沉闷的呼吸声。
其实这话该怎么说呢,我是有着战后创伤综合症的人。
我对于幽闭的环境非常敏感,我害怕在幽闭的环境中长时间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