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曾经瞧不起的黑人,手里正拿着可怕的步枪,可以决定她们的生死。
瓦娜很害怕,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肩膀和脸颊滚落。
等了许久,瓦纳竟然没有听见亚骨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却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因为此时此刻,满是尸体的森林中,哪里还有亚骨的半点身影?
黑人亚骨,就这样静静的走了。
地上只留下了一支装满子弹的枪,还有一块用塑料布包裹的干面包。
面包有些发霉。
也不知道被这个家伙藏了多久!
……
另一边,此时此刻,我们的冲锋舟上。
冲锋舟巨大的风轮发出嗡鸣,乘风破浪般的推动着周围洪水中翻滚的水流。
天空的大雨还在继续着,我紧张的看着身旁的玛卡。
这傻小子竟然发烧了。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坐在满是雨水的船里,连忙去查看玛卡肩膀上的伤口,还有他腿上的伤口。
这个傻小子,今晚他被阿克波潘用机枪打,被猎人和马匪打,他的命很大,有好多子弹擦着他的身体飞了过去。
最严重的,当然是他肩膀还有腿上的那两处伤。
那两处伤口,已经可以称为撕裂伤了。
这个傻小子,伤成这样,他先前竟然还坚持着陪我们打仗,也真是难为他了。
“嗯……妈的,天生的好兵啊!”
我嘴里嘀咕着,摸了摸玛卡的脑袋。
这家伙的脑袋有点烫,他在发烧,不知道是伤口感染了,还是光屁股冻的。
我看了眼玛卡肩膀伤口上的泥巴和草叶,此时也没有干净的水源为他清洗。
非洲人肠胃很彪悍,但用雨水清洗伤口,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引起二次感染。
我想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船里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接着空中落下的雨水,为玛卡轻轻的擦拭伤口。
“费尔玛!!”
“哦,我的上帝呀,我的费尔玛!!”
“你……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费尔玛,我亲爱的,求求你千万不要吓我,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呀!!”
就在我给玛卡清理伤口的时候,靠在冲锋舟另一边的老兵达克,突然嘴里大喊大叫了起来。
老兵达克的叫声吓了我一跳。
宾铁在开船,这混蛋面无表情的叼着香烟。
我转头向着老兵达克看去。
只见瓢泼的大雨中,达克扑倒在满是雨水的冲锋舟里,伸手捧着妻子费尔玛的脸。
而此时此刻,那个先前因为剧痛而昏迷不醒的女人,她正在雨水中睁着双眼,表情充满了迷茫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