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玛此时虚弱无力,那呆呆的样子,也不知道神智是不是清醒的。
我紧紧盯着她手里捂着的伤口,心里此时出现了一种紧迫感。
那颗致命的子弹,如今还在她的腹内,这东西很危险,我不是老杰克,我不知道怎么把这个东西取出来。
如果对方是个男人,我会把手伸进去,把子弹挖出来。
但费尔玛是个女人,她不是我们这样的糙汉子,而且我的这种方法也不适合她。
“嘿,达克,我们……我们离开桑德鲁大山了吗?”
在短暂的喘息后,靠在冲锋舟上的费尔玛,竟然眼神迷离的看向了面前的老兵达克。
冰冷的雨水落在两夫妻的脸上,此时的场面看起来有些凄美。
宾铁对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我不要插话。
我无语的对他竖起了中指,心想你当我是三八呀!
妈的,此时人家两口子正叙感情呢,我可不会在这个时候煞风景的!
我坐在冲锋舟边上,郁闷的瞪了宾铁一眼,将玛卡滚烫的脑袋推开。
就像看电视剧一样,看着老兵达克和费尔玛。
瓢泼的大雨中,达克和费尔玛紧紧的依偎,哭泣,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这一幕,仿佛是电影中的生死离别。
我苦笑看着他们,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这一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达克在大哭,他望着雨水中表情虚弱的妻子,泪流满面。
这个柔弱的女人,今晚恐怕经历了她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事。
她的母亲死掉了,她们的村庄,今晚也被马犬和沃鲁姆给毁掉了。
她今晚失去了母亲,那是一个慈祥的非洲老女人。
她现在剩下的,只有满身的伤痕,还有恐怖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