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胡说!胡说!”玉姐儿扑倒在榻上,松绿等人却一直瞄着李思浅,没人敢上前扶她。
“你若想去城外见你阿娘,打发松绿去跟乔嬷嬷说一声就行了。”李思浅不打算再理会她,交待了一句,转身就走。
玉姐儿呆呆的趴在榻上,只觉得刚才还温暖无比的屋里寒气彻骨。
“大娘子,我扶您起来喝杯茶润润吧。”松绿上前,想把一直一动不动趴在榻上的玉姐儿叫起来。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玉姐儿目光呆直,喃喃自语。
“大娘子,恕我多嘴,您今天确实过了,太太从嫁进来,事事把大娘子放到前头,大娘子对太太不客气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太太也没计较过,可大娘子连杀人的话都说出来了,太太再好的性儿也……唉!”
松绿一边手脚利落的扶起玉姐儿,一边瞄着她的脸色劝告。
“她又不是为了我,她对我好是讨二叔的高兴,我又不是不知道。”玉姐儿眼泪一串串往下落。
“大娘子既知道这个理儿,那就该明白,大娘子跟太太没有天生的血脉情份,要有情份,也是你敬我让处出来的情份,可大娘子怎么还能说这样的话呢?您说是太太害了世子妃,太太为什么要害世子妃?别说太太害了世子妃,就算太太对世子妃有一丝半点的不恭敬,二爷能答应?二爷那样有大本事的明白人,太太能瞒得过他?您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
见玉姐儿比往常乖巧多了,松绿也敢往深里多说几句。
“她不喜欢我阿娘,我知道……我觉得出,我阿娘……”玉姐儿想着李思浅说的那些冰冷刺人的话,轻轻打了个寒噤,“你说,她说的是真的吗?我阿娘……真……那个宜子汤?”
“我跟着太太进靖海王府头一天,就认识朱嬷嬷了,因为她是先王妃身边的丫头,二爷很敬重她,我们也很敬重她,后来,就是林王妃死前没两天,听说她被二爷赐了酒,后来听说朱家满门都被二爷发落到了矿上,也就是那几天,世子妃的病一下子就重了,挪到了城外静养,还有林王妃……大娘子是聪明人。”
松绿垂下眼皮,不再往下说。只留下玉姐儿愣愣怔怔的象个木头人。
是啊,她早该想到了,太婆……林王妃那么年青、身体那样好,说没就没了,还有阿娘,还有好些人……都说二叔厉害,都说二叔惹不得……
玉姐儿觉得自己想通了很多事,又觉得有无数疑惑谜团堵在胸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