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宫在另外一个山头,明月师伯没有徒弟,他受伤时间太久,以没有精力、修为倒退为由推掉了掌门的请求。
师乐成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琉璃宫殿下,心中还在和系统掰扯,“好了,今日我是找了徐林和的,今天晚上不准再让我梦魇了。”
“好的,希望宿主再接再厉。”系统答应的很快。
师乐成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抹肆意的笑,眉目俊郎。
“明月师伯?”师乐成叫了一声没人答应,又连续叫了两声。
还是没人应,他不认为他是出门了,他已经将近五十年没有踏出过仙门了。
若是以前循规蹈矩的他,恐怕会在门口站着等,
有时候等上个三五天都是正常的。
之前是不敢得罪明月师伯,但是现在他已经连他师尊都不在乎了,更别说一个病恹恹的师伯了。
他现在就像那种装乖了一辈子的坏孩子,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不屑于那一层伪装了,甚至想要狠狠撕碎它。
“明月师伯您在里面吗?我进来了哦。”师乐成眼珠乱转,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每一寸宫殿,华丽无比,雕梁画栋,画着繁花似锦的图案。
叫琉璃宫却不是琉璃打造成的宫殿,只是第一位殿主名号为琉璃而已。
殿内一个硕大的夜明珠照明,香炉、金丝一寸寸编制的躺椅、风吹过叮铃作响的风铃、偌大的水池、水池中一颗血色的莲花。
上面躺着个赤/裸的男人。
师乐成一下屏住了呼吸,因为水珠滴落,冷白如玉的肌肤上闪着粼粼的珠光,他整个人蜷曲在血莲上,血莲似血一般鲜红,躺在其中男人像是吸食人血的妖孽。
白得发光的肌肤,是师乐成从来没见过的,比珍珠还要耀眼。
他哪里见过这种场景,一时间进退两难了,一边后退一边观察着他的模样。
然后一下撞到了身后的桌椅,发出了声响。
师乐成暗道不好,只见原本沉睡的男人,半睁开眼睛,一双血红的眼眸,透着凶光,闪着兽光,雪白的长发和睫毛。
白和红的视觉交织,他想拔腿就跑,可是那化神的威压席卷而来,他的脚像是扎根了,半点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看他站起来。
歪头看他,面无表情,毫无悲悯,似在思考怎么吃了他。
“师伯,师伯,我是乐成呀,来给您送药的。”师乐成连忙说道,但是看着那双目空一切的血色眸子,显然没听见他说的话。
他一步一步向着他走来,身上从□□,变成了红色华服,苍白的脸在红衣之下,美得惊心动魄,眼尾和眼下的红色像是点缀的胭脂。
美丽又脆弱。
他踩红色花瓣走到他面前,抬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冰凉的手,红色的眼瞳,强势的威压,杀气十足,让师乐成屏住了呼吸,只是颤音道歉:“明月师伯……”
“额……”明月师伯用力卡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再说话,像是没有感情的兽类,他端详着他,似在打量自己食物。
半晌,他靠近了师乐成的脖子,就在师乐成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轻声问:“你是谁?”
师乐成说不了话,只能翻了一个白眼,扯住他的手,明明身为一个金丹体修,却无法动弹他一寸。
然后,人就一头软软得栽倒在师乐成怀里了,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的傀儡。
师乐成恢复力气的一瞬间,几乎是条件反射推了一下,然后——人掉进池子里。
“靠,糟了……”师乐成摸着并没有大碍的脖子,看着毫无动静的湖底,眉心微蹙。
半晌,只能认命的跳了下去,明月仙尊要是因为他被淹死了,相信不用多久,无极门的唾沫都能淹死他。
在湖底找人的时候,见他安静躺在那边,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连忙游过去,将人环着腰抱上岸。
师乐成用法术烘干了衣服和头发,然后看向还躺在旁边不知死活的师伯,他白发齐腰,睫毛都是白色,此刻脸上沾着水珠,衬得皮肤越发透亮了,天仙一般的人物。
他毫无动静,这让师乐成很是焦灼,怎么办呢。
就目前来看,之前的师伯应该是意识不怎么清楚的,不然也不会想杀他,要不他将他送回血莲上,继续躺着?
反正不能在这等着他醒,这不就是承认他擅闯琉璃宫了吗?
师乐成轻松将人抱起,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衣服脱了呢?
最后,师乐成将他姿势都摆成了来之前的形状,拍拍屁股走人了,将他的红衣一齐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