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
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明明他和行神也就亲了一下,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
但此情此景,就是让人有一种想逃下线的冲动。
似乎是能感应到他心中所想,淡白色的光芒逐渐从四周升起,渐渐将他们全部包裹掩盖住。
下一秒,白光散去,他们又回到了初始的白色大厅之中。金色的光球在大厅中间跳跃着。
这意味着他们真的完成了楼层任务。
不要说袁三胖,就算是全程见证了沈行的行动的吴非,此时也有些不真实感——任务竟然真的就这样被他们完成了?
仔细想来,这个任务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只要有一个拥有打开连接不同世界的空间之门的能力伙伴,或者有一个能降低或消除所有怪物的战斗力、破坏力的伙伴……或者其他他暂时还没想到的能力的伙伴,以及一个3星sss级契约者身份伙伴,或两个3星sss级公共伙伴,用来制服怪物们,让他们无法作乱。
然后这些伙伴之间要配合默契,能在符合人设的情况下演一场戏,达到自圆其说地把怪物都放了,可以自由生活了,且让这些怪物失去在该世界作乱的能力就可以。
按人设默契演戏也不难,毕竟其他队伍可以失败后再重来,重来之前队伍里可以一起编好合理的剧本,进入任务后每个人都按剧本行动就可以。
理论上,对于其他队伍而言,他们可以在失败后对任务做针对性的准备,这么长时间早该想出解法,不该这么长时间里一直被第一层卡在这里,而没有一个队伍完成任务。
除非……
除非每次重新进入任务后,每个人被分到的人设会发生很大变化,导致没办法提前准备剧本?
或者甚至是每次进入楼层后,他们由会遇到一个不同的、需要被拯救的世界。
比如第一次挑战时遇到的是因物种变异问题而需要拯救的世界,当挑战队伍针对这个问题做好充分的准备,带好合适的伙伴再来挑战时,再见到的却是一个因为小行星撞击而濒临毁灭、需要拯救的世界。
这样一来,所有队伍都必须在第一次进入并拯救这个世界过程中找到解法,而没有提前准备的空间。
如果这些世界的任务里都内嵌着与“在通关和损失最强伙伴间二选一”相同或类似的陷阱,那么确实不是那么容易。
当然也有可能没他所想的这么复杂,需要被拯救的世界也可能不会变,单纯在于打开连接不同世界的空间之门的能力或消除所有怪物的破坏力的能力很罕见,而这些队伍们又不愿意牺牲最强身份。
吴非想了想,如果不是旧日支配者恰巧有打开世界之门的能力,他到现在也想不到要如何在不牺牲堕天使身份的情况下通关。
或许他行神能想到别的办法,但他是真想不到了。
袁三胖这时候走过来拍了拍他:“赢都赢了,就别想了。走,去看看这层通关后有没有什么额外的奖励。”
袁三胖说完就向光球的方向走去了,吴非却还不死心,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的沈行道:“行哥,你拿到的任务到底是不是要你放所有怪物自由?”
“当然是。”沈行道,“我给过你暗示。而且如果不是,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那,如果旧日支配者没有打开世界之门的能力,又不想牺牲堕天使身份的话,这个任务是不是就无解了?”吴非问道。
“也不是,但其他方法都太麻烦了。”沈行垂着眼道。
面对着吴非期盼好奇的眼神,他还是淡淡道:“低级文明的人一辈子也不能离开自己所生活的星球,但他们中很少有人会认为自己所在的星球限制了他的自由。”
吴非突然愣住了。
好像是这样的,以前他根本无法离开他所生活的世界,但他却不觉得那个世界困住了他。
“因此我判断任务中的自由只是狭义的自由,这种自由可以受到自然条件的限制。鱼不能离开水生活,海里的鱼终其一生也无法上岸,但在判定中,海中的鱼被认为是自由的。”
“所以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需要把人为的牢笼变成自然的牢笼就可以了——把怪物放到合适的环境中,在它周围合理安排上会与其相互制衡的其他怪物,辅助以研发科研发出的药剂,针对性地改变一些怪物的能力——即使依然在这个世界上,也能最大限度地把这些怪物们的破坏能力限制在最小。”
“但这需要在整个世界上进行选址、谋布和改造,过于麻烦,所以我不会做。”沈行道。
吴非愣愣地看着沈行。
太强了,他就想不到。
而且这个方案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也很难,即使现在他行神把思路告诉给他,让他回去落实,他恐怕都办不到。
但是行神他一定能轻松做到,他只是嫌麻烦。
沈行垂头看着他,突然道:“还有,当几个伙伴强度接近,难以明显区分出谁更强时,系统是会随机选择一个伙伴发布特殊任务。”
“我没领到任务,不是因为我比堕天使弱。”
吴非抬起头向后望去,看到了被系统托管着的,正垂头靠在墙壁上休息的堕天使。
已知他行神现在只有两个身份处于上阵中。
所以这个刚才和他说了许多话的,其实是,人形的旧日支配者。
吴非连忙道:“行哥你每个身份在我眼里都是最厉害的!”
“各有所长。”他特意换了一个更真诚的语气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