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个小时前,凌晨1:13。
江弋扶着余瑕回到房间,他全程没喝多少,也就一瓶啤酒的量,所以只是微醺,整体上头脑非常清醒。
不像他正扶着的人,直接就丧失了行动能力,跟块有点湿的软泥一样附着在他身上,掉不下去,黏得很紧。
醉酒的人会比平时重很多,更别提一个一米八几浑身肌肉的汉子,但他完全没有半点勉强和脱力的尴尬,游刃有余地握着余瑕的腰,再把他的手绕过自己的脖颈,把人带回了房间。
他们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江弋想要给他洗个澡。但醉汉实在是有些难以操作,给余瑕洗完之后,他的全身也就湿透了,活像是他也洗了个澡一样。
扯了扯贴到腹肌上的衣服,湿湿的感觉很不舒服。
江弋解开衣扣,想把上衣脱下来,他还没脱完,只来得及解开上面的几颗扣子,床上的人就翻了个身,滚到了床边,摇摇欲坠。
他只好停下手,把人扒拉回去,接着他的衣角就忽然被扯住了。
余瑕被翻了过来,正睁着眼看着他,双眼润润的,又亮又透,有些孩子气的天真。此时他竟然比他更像是一只猫科动物。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就挺幻灭的。
“你胸肌好大哦。”他巴着人跪了起来,只套了件宽松长裤的身体贴了上去,又试了试手感,“还很硬欸。”
江弋把人扶好,免得他滚下去,干脆一边拿过旁边的毛巾帮他擦有些打湿的发尾,一边放任对方在他身上动作,反正这人也干不出什么事来。
但超出他意料的是,余瑕把头埋进了他的脖颈,脸颊蹭了蹭,“怎么没有香香的味道了?”
江弋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余瑕就又得寸进尺地把他衣领领口撇开,双手绕过肋下抱住他,从后面拽住衣领往下拉。
“香香的味道呢?嗯?!”反问的尾音带着危险。
alpha得不到回应之后,就会变得恶劣。
这是天性。
然后依照天性,余瑕开始释放出一阵阵海风气味的信息素。江弋脑袋一仰,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他被这突然浓郁的气味迎头痛击了。
之前他们更多的是身体接触安抚,比如拥抱,摸耳朵,摸脖子之类的行为,他只有第一次易感和第二次狂情期的时候才得到过余瑕的信息素安抚。
而这一次的信息素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浓烈。
海风已经酿造成了酒。
他明明没喝,却已经醉了。
信息素凝成了一条细长的闪着磷光的银鱼,馋上了他的身体,绕上了他的脖颈,贴在后颈吸吮,然后又悄悄钻入衣内,顺着腰线逐渐下滑。
江弋眼见着余瑕眼中的蓝色越来越深,像是一个漩涡。他晃了晃头,抚上了他的侧脸,然后把人推远。
现在还不行。
“江弋……江弋……”后者却一个劲的凑上来,不依不挠地想要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