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詹乐章是个熟手, 但在对上江苓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时,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江苓还在好奇要怎么适应,苦恼道:“我觉得我适应不了。”
那样骇人的尺寸, 能随便适应吗?
江苓有心想问问,和詹乐章在一起的那人, 是不是和太子一样,但詹乐章从没在他面前提过那个男人,他有些拿不准要不要问。
“不需要太子亲身上阵,你们可以先试试别的, 比如手指,药玉,你不用操心这些,你的太子殿下肯定会准备的。”毕竟关系到能不能把鲜嫩可口的江苓吃到嘴, 太子肯定更着急。
江苓趴在桌上,声音闷闷的:“乐章, 你有遇过这样的问题吗?”
“有, ”詹乐章倒是对江苓和太子的后续更感兴趣,“你嫌疼, 太子有继续吗?”
“没有, ”江苓挠了挠脸颊,“可能是我闹得太厉害了, 殿下只能停下。”
被抱着哄了好一会儿, 江苓才平复下来。
竟然能中途停下?!
饶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詹乐章,脸上也露出些许怪异之色。
这一刻,他不得不佩服太子对江苓的看重了, 也深深敬佩太子的忍耐力, 居然能在这种时候停下来。
看到他的脸色变化, 江苓撑起下巴:“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夫妻之间总要圆房的,你如果不喜欢这种事,可以和太子说。”如果是别人,詹乐章知道要让为夫者忍着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但如果是太子,江苓真抗拒的话,说不定他不会强迫。
江苓现在知道圆房是什么意思,他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和殿下的关系,做这种事很正常,我也不是不喜欢,只是……”
“你家殿下太大了,你受不住?”詹乐章接下他没说完的话。
江苓微不可见点点头。
“没事,习惯后你就会知道,大有大的好处,带来的欢愉是成倍的。”詹乐章很有经验地劝说。
“好吧,我信你。”
茶楼老板亲自给两人端来茶点,正要为两人沏茶,詹乐章拦住他:“我来吧。”
沏茶时,詹乐章动作行云流水,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幅画,江苓一眼不眨看着他的动作,眼中亮晶晶的。
将煮好的茶放到江苓面前,詹乐章微微勾唇:“怎么看得这么入神?”
“乐章,你好厉害啊,好像什么都会。”江苓真情实意感叹。
“也不是什么都会,钓鱼就不行,”詹乐章举起杯子,“尝尝我的手艺。”
“我可能喝不出什么。”江苓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淡淡茶香在口中化开,江苓一个对茶没研究的都感受到了茶的优点,他说不出具体好在哪,只能说出“好好喝”三个字。
茶楼人来人往,各种消息流传速度非常快,江苓和詹乐章虽然在雅间,但外面大声说话的声音还是能听见。
江苓听到了外面的人说起太子,说起他,像听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
“你们听说了城北郊外妖狐伤人的事吗?”
“听说了,是前天晚上发生的吧,那人胳膊被咬掉了好大一块肉,多亏南曲医馆的程大夫出手,才保住了一条命。”
“真是妖狐咬伤的?”
“这我们外人也不清楚啊,反正是这么传的,说那妖狐直起身有一八尺男儿高,骇人得紧。”
“这事我知道,出事的是我一个远房亲戚,他确实是在山上被猛兽袭击了,一夜未归,他家里人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请
村子的人上山找人,找到时发现他躺在血泊中,肩膀那被咬穿了。”
隐隐交流声从外面传来,说到激动处,声音不自觉加大,被雅间里的江苓和詹乐章听了个真切。
“妖狐伤人?”江苓坐直身体,不自觉关注外面的对话。
“京郊山上真的有妖狐吗?”有行宫的事在前,江苓第一反应是,这件事是人为的,“会不会和行宫发生的事一样?”
“官府知道消息后会去查,小苓的猜测不无道理,妖狐是真是假,有待商榷。”詹乐章道。
两人从茶楼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换了个话题。
“袁家最近好像受到不少家族排挤,他们做什么了?”
“好像是在行宫的时候,献了一对姐妹花给那位,结果没受宠几天,人就失宠了,其他家族看不过眼他们的行为,才会处处针对他们。”
“还是圣上英明,没被美色迷惑。”
那是,没被美色迷惑,但被道士迷惑了。
江苓在心中暗道。
秋日阳光依旧刺眼,走出茶楼,江苓用手挡了一下,看到站在马车旁的男人。
“殿下来接我了,乐章,我先走了。”江苓和詹乐章道别,小步跑过去。